“我知道是你啊!”蕭振東的語氣里,有壓制不住的興奮、激動,“你是來搶牛肉的嗎?”
只要他說是,蕭振東就能毫不猶豫,直接扣動扳機。
嘿嘿~
小子,落老子手上,你可算是倒大霉了!
“不是!我不是!”
吳有金直接軟了,跪在地上,動都不敢動,“我是、我是被他們一路追過來的。”
“不是吧,”李建業本來就看彩霞大隊的不順眼,更何況,面前這個,還是吳家人。
那些個王八犢子,死一百次,都不夠解恨的。
“我怎么覺著,你跟后面那些個人,是一伙的呢?”
李建業瞇著眼,“先讓你來放松我們的警惕的?”
不得不說,今兒跟大隊長一塊出來的,除了趙輝這小子,剩下的,個頂個都是有腦子的。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可,咋說呢……
華夏就是一個很神奇的種族。
遇見外敵,那一水兒的團結。
別管天南海北,只要是一起上戰場,那就敢無條件把后背交給自己的同胞。
那關系,比一個爹娘生出來的,還親。
可,放在平常,雞毛蒜皮大的小事兒,都能吵得唾沫橫飛,天花亂墜。
上輩子,蕭振東也是接觸過信息大爆炸的。
關于甜粽子、咸粽子,甜豆花、咸豆花的爭論,都能特么的吵出來一兩千樓的時候,他就已經徹底佩服了。
很團結。
但,不妨礙干起來。
吳有金不動了,后面那些壯漢也慢慢追了上來,對上紅旗大隊,說話也是比較客氣,“那個,有話好好說。
這槍,還是把槍口往下吧。”
說話的男人,頭上,千頃地,沒有苗。
光潔的腦瓜子,比女人用了近千元粉底液擦出來的臉還要锃光瓦亮。
因此,蕭振東默默在心里給他取了個比較貼切的名字。
白水蛋。
白水蛋笑瞇瞇的,一副脾氣很好的樣子,“萬一要是擦槍走火的話,這不是難交代了嗎?”
“你是誰?”
蕭振東厲聲道:“為什么追著吳有金,還把人打成了這樣!”
天知道,在吳有金的眼里,此時此刻的他,是一個多么高大、雄偉的形象。
他,蕭振東,是正義的使者,是懲惡揚善的俠客!
可是……
天知道,他只是單純的想吃瓜而已。
毓美和吳有船分開之后,吳家的后續事宜,都被毓慶接手了。
毓慶會怎么出陰招,蕭振東一開始還沒頭緒。
后面,也慢慢琢磨出來了一點東西。
可看著吳有金現如今的狼狽,以及這幾個男人的出現。
蕭振東覺著,就算是毓慶閉著嘴巴,一個字兒都沒說,也不妨礙,他把事情的大概,都給拼湊出來了。
白水蛋一攤手,表示自己很無奈,“兄弟,我們也不想的,這年頭,出門在外討生活的,哪有幾個容易的哦。”
他上前一步,動作極慢的從兜里掏出了煙盒。
上前,遞了一根,“可是,我們不這樣的話,我們家里的老小,就要混不上吃喝了。”
“不抽煙。”
白水蛋臉色不變,神態自若的將煙放到了嘴里,“那,兄弟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吳有金這小子,在我們那兒玩牌,贏了就高高興興的,輸了就耍賴。
這不,出來混的,都是有點脾氣的。
你這玩不起,我們肯定得給點教訓的。”
跪在地上的吳有金抖得像篩糠。
那心虛,都快從眼里溢出來了。
教訓?
蕭振東不覺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