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著?難道,您覺著晚晚那夫家靠不住,不能給娘家帶來油水,就要把女兒賣掉了嗎?”
毓芳譏諷的,“咱們做人做事兒,就沒這么干啊!
看看把晚晚逼的,都要上我家里去住了。”
一席話,不單單是給田家人干懵了,就連田晚晚都被干懵了。
不是,她昨天,是說的這個嗎?
田老娘不敢置信的,“你說什么?”
毓芳義正詞嚴的,“嬸子,您沒必要跟我裝模作樣,晚晚早就把事情的經過都跟我說了。
再嫁這事兒,咋說也得當事人同意,不然的話,跟賣閨女,有啥區別?”
看著毓芳這樣子,身后的李香秀和曹甜甜,真的是死死擰著眉頭,狠狠皺巴著一張臉,才沒笑出來。
有長進,真是有長進。
現在都能眼也不眨的說瞎話了。
田晚晚也懵逼了,她只是找個借口,避開老娘的嘮叨,并沒有要跟娘家決裂的意思啊。
“芳芳,”她這時候,也顧不上躲在毓芳的身后裝可憐了。
忙不迭扯著毓芳,“不是,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我從來沒說過,我娘是賣閨女之類的話啊,你、你是不是誤會了?”
毓芳甩開田晚晚的手,痛心疾首的,“晚晚!之前,不是你教我的嗎?
說做人,沒必要這么善良,應該自私一點。
現在,這句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善良了?
到了這時候,還想著給嬸子蓋一層遮羞布呢?是不是有點沒必要了?
你什么時候才能真正的醒悟?難不成等嬸子把你打包賣了,你才想起來喊冤?”
田晚晚望著毓芳,怔然了半天,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了。
她到底是啥時候,誤會自己的意思的?
田晚晚想不明白,絞盡腦汁的想,自己昨天,是不是給她灌輸了什么錯誤的感覺。
不然的話,今兒怎么會產生這么大的偏差。
田晚晚拉扯著毓芳,這時候,忽然有點后悔去撩撥她了。
啊啊啊啊!
這個瘋女人,才兩三年不見,變化,這么大嗎?
說話咋一點把門都沒有了。
“芳芳,”她咬著唇,“你肯定是誤會了什么,我沒有這樣說。”
“好了,”毓芳轉身,痛斥田晚晚,“能不能出息點。”
田晚晚看了一眼老娘的表情。
是平靜的。
她的心里,忽然沒底起來了。
“別說了,”田晚晚開始祈求毓芳,“我求求你了,別說了。”
“求她做什么?”田老娘發話了,張口,啞聲道:“這些話,你敢說,難道不敢讓我聽嗎?”
說話間,她都覺著自己心寒。
對女兒,她不說掏心掏肺,可該有的東西,田晚晚從來沒缺過。
可……
她卻跑到外頭宣揚自己賣女兒?!
當初,田晚晚雖然嫁到了馬家,彩禮錢也給的很豐厚,可,那些錢,他們一下都沒挨到。
全都原封不動的還給了田晚晚。
至于毓芳話語的真實性……
田老娘不會懷疑的。
關于這點,還得感謝田晚晚。
她經常占了毓芳的便宜,回家得意的時候,還得加上一句毓芳死心眼。
不知道變通。
也不知道,現在學會了變通的毓芳,他還能不能招架的住了。
多年的回旋鏢,終于,穩穩地扎在了她的心口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