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毓芳和孩子送回家,蕭振東去了一趟大隊長家里,結果,大隊長不在,就連曹甜甜都不在家。
聽大隊長家的嬸子說,父女倆趁著雨停,跑到隔壁大隊去看情況了。
蕭振東笑了,“嬸子,您別說,甜甜這還真有點能辦實事兒的樣子。”
“就瞎淘吧,”嬸子滿臉驕傲,“辦啥實事兒,這父女倆的腦殼,都被驢踢了。
這十里八鄉,大隊長哪有女娃做的。”
“哎!”蕭振東不贊成,“嬸兒,話可不是這樣說的,這東西,跟性別無關,只跟能力有關。”
“這么說,你看好甜甜?”
“那我肯定看好我未來嫂子,”蕭振東笑著,“嬸兒,我不跟您說了,芳芳還帶那孩子在家里等著呢。
等曹叔回來了,您跟他支會一聲,就說那孩子磕著腦袋,啥都不記得了。”
“成!”
嬸子應下,還跟著唉聲嘆氣,“你說,這小娃兒也可憐。
小小年紀遭罪,得虧是遇見芳芳了,但凡沒遇見,就算不燒死,在山上,也落不著好。”
“誰說不是,”蕭振東美滋滋的,“我媳婦兒人美心善。”
嬸子:“……”
瞧這美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夸的是他呢。
回了家,天色也晚了。
洗洗就睡下了。
等蕭振東收拾好了,那孩子都躺在炕上睡著了。
燭光下,毓芳微微彎著腰,伸出手,輕輕拍著他的脊背,那樣子,看的蕭振東的心都化了。
似乎是意識到蕭振東回來,她轉身,豎起手指,輕輕噓了一下,小小聲道:“動靜小點,孩子剛睡著。”
“嗯。”
擦了一把濕漉漉的頭發,蕭振東隨口問道:“好帶嗎?”
“好帶,”毓芳撤開手,給孩子蓋上被子,“就是我看著情況不太妙,蔫噠噠的,就怕夜里再跟著起燒。”
蕭振東:“……”
他撓撓頭,提議道:“那,要不先給他灌點退燒藥?”
毓芳:“?”
她抬手,捶了一下蕭振東的肩膀,“去你的,藥能隨便吃?
好好的孩子,亂吃藥都能吃傻了。”
說了兩句,毓芳翻了個白眼,在心中吐槽,還當個好父親呢。
拉倒吧,落這樣爹的手里,你就擎等著收拾爛攤子吧。
“好好好,”蕭振東也是服了,“我就隨口一說,時間不早了,咱們也睡吧。”
“行,”毓芳躺下,還摸了一把孩子的頭。
暫時沒事兒。
燭火搖晃,一吹,就熄了。
蕭振東就著皎潔的月光,回到炕上,摟著毓芳睡得昏天黑地。
就在他以為,能一覺到天明,等個兩天,上山撿菌子的時候,意外,總是來的奇快。
夜半。
風,獵獵作響。
暴雨嘩嘩。
屋子里的窗戶都被吹開了。
毓芳被嚇醒,忙叫醒蕭振東,“東哥,外頭又下暴雨了。”
窗戶被風吹的,發出吱嘎聲響。
蕭振東起身,“沒事,我去外頭看一下。”
關上窗戶,插上插銷。
他披了衣裳,順帶跑到外頭,檢查了一下隔壁小動物住的院子。
發現大家都老老實實的趴在窩里,蕭振東略微松了一口氣。
也是,他這房子雖然造價不高,但架不住新。
漏水啥的,應該不會發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