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愣住了,張莎莎卻以為大家伙壓根不知道蕭振東是誰,急的要死。
“哎喲,我的媽呀,你們這一個兩個的,都是啥破記性啊?
蕭振東啊!這個是蕭振東!”
望著眾人麻木的樣子,張莎莎無語的要死,“不是,你們真想不起來了?
那啥,吳家,就是那個遭了瘟的老吳家。他們家小兒媳婦兒,就先頭那個叫小美的。
她不就是紅旗大隊的嗎?那小美,跟蕭振東的媳婦小芳,是一個娘生的。
之前,那小兒媳婦被欺負的時候,這蕭振東可沒少賣力氣啊!那次折騰的事兒可不小,你們一點記憶都沒了?”
“哎呀,想起來了!”
“就是,不過,他咋敢上俺們彩霞大隊的?”
蕭振東確實厲害,可這些厲害的東西,沒讓彩霞大隊沾到光,所以,對待蕭振東的態度,大家伙那叫一個復雜。
“就是就是,要不是他們紅旗大隊自私自利,秋獵的時候,只管著自己,不想著咱們的話。
咱們大隊的那些小伙子,也不至于折進去好幾個。
不說別的,就趙德光那老東西,好家伙,那身板子硬朗的。
要是不出這茬子事兒,我估摸著,活到六七十歲,也照樣是嗓門洪亮,走路帶風的。”
提及此,那嬸子一拍手,滿臉都是可惜,“現在可好,上一趟山,折在山上了。
連個全尸都沒留下來!”
“誰說不是呢,想想,這紅旗大隊也確實是過分了,啥好事兒,都想摟在自己的懷里,一點都不想著咱們,卻不知道,你好,我好,大家好。
只是自私自利的人,一輩子啊,也都不會有啥大出息的。”
大娘嘰嘰喳喳的,說出來的話,卻格外篤定,“你們啊,等著瞧好了。
這蕭振東,遲早有一天,得把自己作進去!”
“唉,你說說,人這一輩子啊,有時候想想,也挺造孽的。想這,想那,啥都想了一個遍。
先折騰自己的小日子,扭頭還得折騰孩子的小日子。一天天的,盤算著過。
卻不想,人啊,有時候脆弱的,嘎嘣一下子就沒了。”
“不是,”其中,有個嬸子,還算是有點理智,“你們不要再扯那些沒用的玩意兒了。
我現在,在琢磨蕭振東旁邊站的那個老管材瓤子,到底是誰啊?
我之前可聽說了,這個蕭振東跟咱們公社的一個主任,關系可還不錯。”
“啊?”
眾人懵逼了,“不是,有啥話你說清楚,別說一半了!”
有人試探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剛剛站在蕭振東身邊的那個老玩意兒,不會真的是咱們公社的的主任吧?”
“哎喲,我的老天爺,你別說還真有可能,你忘了嗎?
早上,咱們大隊,還被帶走好幾個小伙兒呢,這,不能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吧。
他們,是來找咱們算賬的?”
心里有了這個猜測,大家伙的反應登時就不好了。
聯想一下,自己剛剛干了啥,眾人只覺著頭皮發麻。
人啊,有些時候,蠢事干多了,也是能把自己給氣笑的。
“呵呵,你說,咱們現在追過去好好解釋,好好道歉,還有轉圜的余地嗎?”
“你可拉倒吧,現在,那一老一小,跑的影子都看不見了。”
“就是,我覺著,沒啥大事兒,法不責眾,俺們就是窮苦人家的,就算是想收拾俺們。
那也沒啥好怕的。”
“就是嘞,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們這些穿鞋的,要是給咱們找不痛快,那咱們就想方設法,讓他們的日子,更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