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喪心病狂的話,都說出的口,怎么?是真的不打算在這個大隊過日子了嗎?”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夏春花冷笑一聲,“娘啊,看在,您把我養這么大的份上,我覺著,我還是有必要給您提個醒的。
就您剛剛說的那話,要是被較真的人聽見了,然后告到了上頭,雖然,這事兒沒成事實,但是,被抓過去,弄個思想教育,是板上釘釘的。”
“什么意思?”
夏母皺著眉頭,一臉不相信,“你別嚇唬我啊,老娘可不是嚇大的,長這么大,什么刀光劍影沒見過?”
“見過,然后呢?”
夏春花冷靜的,“娘,別在大家伙的面前發瘋了,咱們家的臉,本來就丟的差不多了。
如果,您不想往后夏家的孩子說親事艱難的話,我勸你,還是稍微收斂一下吧。”
夏母發瘋,想要上前,抽她一個嘴巴子,卻被時時刻刻盯著夏春花的李老四給攔住了。
“死丫頭片子,真以為你結了婚,翅膀子就硬了?回來數落老娘,我呸!你也配!”
說著說著,夏母急眼了,擼起袖子,一點征兆都沒有,抬手就對著夏春花沖了過去。
看著那架勢,像是要狠狠抽一個大耳刮子。
李老四:“?!”
搞什么,他還在呢,就這么欺負他媳婦,合適嗎?
他上前,撲棱一下,就給夏母推開了。
準確來說,應該是推飛了。
夏母一個硬生生倒退了一米遠,踉踉蹌蹌,又走了三米,而后,一屁股坐在了院子的大雪墩子里。
剎那間,那張黑黢黢的臉,都快有地上的雪那么白了。
夏母就算是再囂張、跋扈,可年紀上來了,這么一推,就算是年輕人,也得疼的斯哈斯哈,在地上蛄蛹兩下,才能爬起來。
“欺負我媳婦兒?”
李老四把自己不大的眼睛瞪的像是牛眼那么大,“老子還沒死呢?!”
“我可是你丈母娘?!”
“你可拉倒吧,”李老四擺擺手,這時候,已經打定了主意,要讓媳婦跟娘家斷親了。
不然的話,長此以往,來往下去,那還得了?
來往一次,就惹個大禍,這誰遭得住?
再就是孩子問題,往后孩子大了,有這么個瞎巴外婆,好好的孩子,也能給帶瞎了。
“別說你是我丈母娘,傳出去,都不夠丟人現眼的。”
“丟人現眼?”
夏母一聽這話,那登時就急眼了,只有她嫌棄小輩的份兒,沒有小輩嫌棄她的理兒。
當即就扯著嗓子嗷嗚一下,看那架勢,是要跟李老四拼個你死我活。
蕭振東已經煩了,這大半夜的,死冷寒天,誰沒事兒跟個死老太太在這兒磨嘰牙啊。
還二百的彩禮,還八成的節禮,想啥呢?
天底下,哪有這么多美事兒。
他舔了一下干澀的唇,決定,十分鐘內,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屁事兒都給處理了。
回去,摟著媳婦兒睡覺才是正經事兒,剩下的,全是瞎扯淡。
他從背后撈起獵槍,沖著天上就是砰砰砰三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