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現在已經醒了,看著夏春草,忽然就暴起,抓著她,一個勁兒的廝打,“都怪你,都是你這個喪門星!
老娘就知道,養女兒,就是賠錢貨。
早知道,你長大之后,會給家里捅這么大的簍子。”
夏母說著說著,忽然開始掉眼淚了,哽咽道:“當年生下你,我就不該把你奶大。
把你丟到尿盆里,直接溺死得了,還省得現在把我氣得要死不活。”
夏春草看著夏母,想笑,笑不出來,“哈哈哈哈,娘,我現在給家里捅這么大的簍子,說白了也是你教的,要不是你教的好。
我咋會干出來這種丟人現眼的事兒?”
“你、你個不孝女,你現在還埋怨起我來了?!記著,今天鬧這么一場,你的名聲算是徹底壞了。
往后,能嫁給什么樣的人,老娘也管不了你了,隨你的便。”
“哼,”夏春草譏諷的,“娘,別把自己給摘的這么干凈,就好像我的名聲沒有壞,就能嫁個好人家似的。”
“你什么意思?”
夏母看著夏春草這樣,心里忽然開始打突突了。
這死丫頭現在說話這么硬氣,不會是知道了點什么不該知道的事情吧?自己把這事兒做的挺隱秘的呀,怎么……
確實。
夏母的事兒,做的是隱秘。
可,紙包不住火,天底下,也沒有不透風的墻。
再就是,大家伙都知道夏家是個什么死德性,也知道夏母是什么樣的人。
說白了,那就壓根沒把女兒當成人看,都是當成可以買賣的牲口,在夏家,一只下蛋雞的地位,都要比夏家的閨女高上不少。
那日子……
嘖嘖嘖,真是聞者落淚,聽者傷心啊。
拋開夏春草的秉性不談,大家伙覺得,在夏母的手里過日子,還是比較凄慘的。
自然就有那些心地善良的嬸子,聽到信兒之后,看不過去夏母所做的畜生事兒,趁著無人,悄無聲息地告訴了夏春草。
而這,本來是她不應該知道的東西。
結果,幾就勁兒吧。
再加上夏春花跟她說的婚姻,這才讓夏春草腦子一熱,做下了無法挽回的錯事。
最終,一步錯,步步錯。
夏春草用自己,時而靈光,時而下線的腦子,成功把自己走到了一條絕路上。
“對啊,”夏春草咧著嘴,笑的像個瘋婆子,她知道的,自己接下來的日子,已經要完了。
可,那咋了?
她完了不假,這夏家人,不也要完蛋了?
“我一個人坐下的錯事兒,能拉著你們,跟著一起倒霉,我覺著,相當合算。”
“你瘋了啊?”
“我不該瘋嗎?”
夏春草反問一句,“我就算是瘋了,那也都是你們逼的,可,能拉著你們一起下地獄,我這心里,不知道該多快活啊。”
說罷,她哈哈大笑。
夏家人對于夏春草,也不知道說什么是好了。
“算了,”夏母別開臉,冷冷的盯著門口雪白的地,“跟這樣冥頑不靈的玩意兒,沒什么好說的了。
把她捆上,嘴巴也堵上,丟到外頭的雪地里,讓她好好的醒醒腦子。”
“啊?”
夏家人面面相覷,看著外頭還在飄雪的天氣,有些遲疑,“娘,不能這樣吧,這、這天氣,真扔出去了,會死人的。”
“對啊,好歹也是咱們家的人,就這么死了……”
有了一個開口說話的,剩下的,就開始踴躍發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