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夏母現在,都已經做好準備和打算了,一定要把夏春草的死,賴在李家,不然的話,她是死定了。
想明白這一點的夏母,哀嚎著,坐在了地上,“我可憐的女兒啊,都是娘沒用,都是娘沒用,這才讓老李家這群該死的玩意兒,硬生生給你害死了。”
“可得了吧,”李母不吃這一套,也沒被夏母的哀嚎聲給帶歪了。
冷笑一聲,“現在,是講理的時候,不是你哭的聲音大,也不是你死了閨女,這是非黑白,就能由著你說的。
你閨女死了,跟我們有啥關系?我們那兩嘴巴子,除了讓他疼,還能讓她凍死啊?”
夏母:“……”
娘的,這死玩意兒,怎么不按照她設想的路子走?
深吸一口氣,“你不要想著抵賴了,我告訴你,你……”
“我什么我,我們老李家人走的時候,你那閨女,還活蹦亂跳的,你可別忘了,我兒媳婦,那肚子里的孩子,是因為啥掉的。
夏春草的死,就算是說破天,也跟老娘一家子沒關系。
反倒是因為這件事,讓我們徹底看清了你們夏家的可惡嘴臉。你們這樣的親戚,我們老李家是來往不起,現在,就把這斷親書簽了。
往后啊,咱們兩家,是毫無瓜葛。”
“你、你想的美!”
夏母覺著,這個走向,不大對勁兒。
李家人是狐貍成精的吧,咋不按照自己的想法走啊、
“不成!”
夏母一口回絕,“那是我閨女,那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你這個惡婆婆,我就知道,我閨女嫁到你家,肯定遭了不少罪!”
“哦,好好好,”李母也不在意這些個,惡婆婆不惡婆婆的,就她現在干的事兒,在大隊里,壓根就排不到號。
“既然你說是,那我就是吧。”
李母對于惡婆婆這個名號,接受良好,“趕緊的,你閨女在我家,沒有說話權,我說了,這個親得斷,那就必須得斷。”
這邊吵著,那邊揍著。
李老四興許是恨死了那個亂嚼舌根的,揍了這半天,還沒停下。
給李母都整無語了。
這玩意兒,腦瓜子一會兒好使,一會兒不好使。
在這個操蛋的世道上過日子,甭管是干啥事兒,都得講究一個度,揍兩下,差不多得了。
要是再下重手的話……
就算是有理,也變得沒理了。
她咳了一下,李老四太投入了,沒意識到,還是蕭振東看不下去,給李老四拉開了。
“往后說話,多帶點腦子,有些能說,有些不能說,”蕭振東冷聲道:“說了,就要承擔后果,這次只是運氣好,趕上了李家人脾性好,不跟你計較。
就是挨了幾個大嘴巴子,要是下次趕上個計較的,拿刀給你捅死,都是你該的。”
蕭振東的氣勢擺著了,那嘴巴賤搜的挨了揍,也只是互相攙扶著,嚶嚶嚶走遠了。
李母瞪了一眼李老四,深吸一口氣,“我知道大家伙在想啥?是這夏家春草的死,跟我們李家,沒有任何關系。
我們確實是恨夏春草,但是,捆了她的手,堵了她的嘴,在寒冬臘月,把她一個小姑娘丟出門去的,可不是我們。”
夏母的嘴,張開,又閉上。
實在是不知道說啥了。
蠻不講理,也不好使。
“行了,趕緊的吧,把字兒簽了,還能少丟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