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掂量吧。”
毓芳皺著眉,沉思片刻,開始慢慢分析,“他們雖然人多勢眾,但是就像是你說的那樣,武器啥的,完全跟不上。
咱們雖然人少,而且,還帶了兩個婦孺,可,歸根姐弟,也不示弱呀。”
毓芳一面說,一面看著蕭振東的神色。
見他沒有皺眉頭,反倒是眉眼越發放松了,心里登時就有底氣了。
看樣子,自己說的,確實不錯,“你手里有著獵槍,這到時候,要是真的被惹急眼了。
不顧我們這兩個婦孺,秉承著拉一個不虧,拉兩個賺了,拉三個賺大發了,那他們……”
蕭振東默默伸出大拇指,唏噓的,“媳婦兒,你現在的智商,已經直逼愛因斯坦了。”
這,是屬于蕭振東的贊許。
可……
毓芳聽不明白,她茫然的,“啥?”
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盯著蕭振東,滿臉無辜的,“什么愛音死癱,你罵我呢?
誰家聰明人還死癱著。”
蕭振東沉默了,完犢子,有壁。
好在毓芳不是一個相當較真的人,蕭振東兩句話,就把她給忽悠的找不著北了。
什么愛因斯坦不死癱著,不重要。
眼前人,是心上人這事兒,才是最重要的。
毓芳黑漆漆的眼睛里,一閃而逝的光亮。
人活著,遇見好些事情,差不多就得了,沒必要死死糾纏著不放。
就算是糾纏,又能怎樣呢?
得到的那個結果,就一定是你想要的嗎?
人啊,難得糊涂,只有糊涂人,才能把日子過得有聲有色的。
蕭振東這事,算是簡單略過。
只是,剛剛發生的事情,還是給姑嫂二人,留下了心理陰影,李香秀的眉頭,就沒松過。
至于毓芳,那琢磨明白了,也是悶悶不樂的。
蕭振東見此,只能出言安慰,“行了行了,也別太憂心了。
事情出現了,咱們一味的發愁,也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交給我吧,過兩天就把這些屁事兒,給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別人說這話,可能是吹牛逼。
但是,這話從蕭振東的嘴里說出來,基本上就是八九不離十了。
可毓芳還是忍不住跟著擔心起來,“能行嗎?你去做這些事情,我總擔心受怕的。”
身為蕭振東的媳婦,毓芳肯定是希望自己個兒的男人平平安安的。
剩下的,她也管不了那么多。
“能行,不能行的,都得行啊。”
這話,看似無奈,實際上,也是無奈。
蕭振東有時候,都忍不住長長嘆氣,奶奶個腿兒的,這日子,也真是邪門了。
自己走到哪兒,事情就出到哪兒。
就沒有一天閑著的時候。
心中腹誹,面上不露,反倒,他還能掉轉頭去安慰毓芳,“放心吧,這事兒,我心里有譜兒。
再說了,就是現在不處理,往后呢?大家伙都得人心惶惶的,這些完犢子玩意兒,今天只是打劫。
那萬一,日后要是謀財害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