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利背著手邁開步子,率先走在前頭。
目的很簡單,這就是一個男人的死裝。
他,陳勝利,是打死都不會讓蕭振東這么一個小輩,看見他掉貓尿的。
不然的話,但凡傳出去,他的老臉,還要不要了?這得多丟人啊!
可是,周桃又不是瞎的。
雖然有一點上了年紀,可那眼珠子還是清明的。
瞅見自家男人那不值錢的樣兒,周桃笑了,只是,她身為陳勝利的枕邊人,也知道自家男人是什么死德性。
沒挑破,讓他下不來臺。
笑著對站在陳勝利身后的蕭振東道:“東子,這屋子里沒炭了,你也別閑著,這大身板子,大手大腳的,去給嬸子多弄點炭來。”
“妥了。”
蕭振東前腳轉身出去,后腳,周桃就壓低嗓門,對陳勝利進行了無情的嘲笑,“看看你那個不值錢的死出樣,多大點事兒就掉眼淚。”
“我啥時候掉眼淚了?”
陳勝利的嘴巴很硬,反正只是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又沒掉下來。
那就是一整個死不承認。
倔強的,“我剛剛那是被風雪迷了眼睛,揉了一下,才發紅的。
你這個老娘們兒,不知道事情到底是咋回事兒,就不要瞎說。”
周桃慢條斯理的掀開鍋蓋,淡定的,“哦,那我說你眼睛紅了嗎?”
陳勝利:“……”
完犢子,這還是在家里,就已經開始玩上心眼子了。
深吸一口氣,“好了,老婆子,咱們就不要再鬧了。回頭,孩子過來了,讓他看見,不大好。”
“知道。”
老東西,可要臉呢。
陳勝利、周桃在家也沒事干,再加上蕭振東說的剿匪一事,老兩口不約而同,都有了興致。
周桃聽了蕭振東說的,這段時間發生的操蛋事兒,也是一整個恨鐵不成鋼。
“這群老娘們、小娘們兒,一群臭不要臉的玩意兒。說白了,就是欺負你們小兩口上頭沒老的看護。
但凡有一個老的看護著,我就不信他們敢干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對于心態那就更好理解了。
蕭振東有錢啊,有棗沒棗打一桿子,要是真的能給家里弄個金龜婿回去,那往后的日子,不就跟泡在蜜水里似的。
酸苦都沒了,只剩下吃香的,喝辣的。
周桃一拍大腿,“這么著!”
她看著蕭振東,“反正,我現在天天在家閑著,也沒別的事兒。
在一個地方待久了,還有些膩歪,你要是不嫌棄我們老兩口的話,我們干脆住到你家里,多少能看護著。
而且,你老丈人家里還有事兒,得照顧新兒媳的心情,不能這時候就上門來伺候芳芳。
我呢,還能給你看著點,你出門啥的,我們在家,還有個照應,說話、作伴。”
蕭振東:“!”
不得不說,周桃的話,一下子就給他整興奮了。
家里有個人看顧著,肯定是不一樣的。
至少平時他有事兒,出門的時候,不用每次都把毓芳,連帶著她喜歡的那些小玩意兒,往毓家送了。
蕭振東心動,但是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