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呢,人在極致的憤怒之下,就會遇見極致的驚喜。
大喜大悲之下,就這么撅過去的,也不在少數。
好在,陳勝利是見過世面的。
望著那金燦燦的小磚頭,陳勝利相當堅挺的沒有撅過去,而是,顫巍巍的抖著手,“乖乖,快、快掐我兩下,咱們這,是不是走大運了?”
“我靠了,你個老東西,”韓連清眼珠子都要瞪脫眶了,“老子是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樣的運道。”
蕭振東也震驚了一把。
無他,雖然不知道,這底下還有啥玩意兒,至少,面上露出來的,是閃閃發光的金子。
“陳叔,你這是要發啊!”
陳勝利嘎嘎樂,“哈哈哈,誰說不是呢!我老頭子,還有這運氣!”
一時激動,那蓋在腦殼上的帽子,都歪掉了。
他著急忙慌的扶正了。
“你們兩個蠢貨木頭,還杵在原地干啥?趕緊的啊!”說到這個,陳勝利那叫一個理直氣壯,“幫個忙,我瞅瞅,能不能把底下的東西,都給扒拉出來。”
“得嘞!”
搞錢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二人一擼袖子,干脆上手刨了起來。只是吧,不上手不知道,一上手嚇一跳。
奶奶的,這腳下的土地,是被雪一層又一層覆蓋上去的,扒拉開上頭蓬松的雪,露出來的,就是黑黝黝的土地。
加個準確的修飾詞,那就是,梆梆硬。
別說是赤手空拳了。
就算是弄個鐵鍬來,都不見得能干翻這玩意兒,一磕碰,興許還能創出來火星子。
仨人,那滿腔的雄心壯志,就好像是被人家兜頭潑了一盆冷水,從頭到腳濕透了。
面面相覷過后,陳勝利訕訕的,“咋整啊?”
“還能咋整,”蕭振東倒是淡定,興許是在山上搞到了太多的東西,現在瞧見這金子,除了剛開始還有些驚嘆,現在都有些處變不驚的意味了。
蕭振東淡定的,“那啥,既然挖不出來,那就不挖了,先把這罐子里的東西,給掏出來。”
“我看行!”
陳勝利從懷里掏出來周桃給他準備的帕子,鋪在了雪地上,然后專心致志開始從里頭掏金子。
沉甸甸的,雖然凍得手發麻。
可想到這背后代表著啥,陳勝利就有些激動。
奶奶的!
人到老年,黃土都埋半截了,沒想到,還有發個橫財的機會呢。
小黃魚一塊一塊往外掏,越掏越多,掏到最后,那張帕子上,都堆放的滿登登的。
蕭振東跟韓連清都羨慕的看著陳勝利,有些時候,運氣這玩意兒,也是有說法的。
真攤上運氣好的時候,真是擋都擋不住。
“咋樣?”
陳勝利咽了一下口水,不可思議的,“你猜,這有多少!”
“多少?”
陳勝利顫抖著手,伸出了三根手指頭。
“三十根。”
他哈哈一笑,“整整三十根啊!”
說是小黃魚,其實那規格,是大黃魚的,三百克一根,估摸著,還得稍微冒點頭。
一大筆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