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來手邊的茶碗,“啪!”的一聲,摔了個粉碎。
隨后又重重的一拍桌子,沖著左海山說道:
“左海山你讓大洋錢堵住心竅了是吧!
我們是你師父的兒子,那邊是你兒子的朋友,那頭輕那頭重的你分不清楚嗎?
我知道你也是祖傳的手藝,可是沒有我們爹收你當徒弟,幫襯著你......
光緒年你出事了,不死也的發配三千里!
現在你他么有兩個臭錢,就不把你師父放在眼里了。
信不信老子把你的底兒都抖出來?
二十年前你們家突然就有了......”
沒等老頭子說完,左海山的臉色已經變了。
他立即站了起來,打斷了老頭子的話,說道:
“師兄,我知道是我的不對......
老右,你去賬房開六千大洋的支票去。
兩千大洋一張......”
“左海山!
你打發要飯的?
你這么大的宅子,天天酒池肉林的,就給你三個師兄一人兩千?”
另外一個老頭子一拍椅子的扶手,繼續喊道:
“我們大老遠的來一趟,就為了這三瓜倆棗?
五千!
一人五千......
少一個子兒,別怪我嘴上沒有把門的。
什么該說不該說——誒!
你干什么......”
這人好像訓斥兒子一樣的訓斥左海山的時候,黃丕湊到了趙連喜的耳邊,說道:
“連喜啊......
往后咱們哥們兒就一個鍋里攪馬勺了,你不能看著哥們兒的爹讓人這么罵吧......
我和我二哥都不合適動手,你可不一樣......”
此時,就連趙連喜這樣的外人都聽不下去了。
他沖著黃丕呲牙一笑,說道:
“爺們兒,你介么一說,我就不就明白了嘛......
尼瑪唾沫星子淬我臉上了.......”
趙連喜以唾沫星子啐他臉上為借口,直接撲倒了沖著左海山大喊大叫的老頭子身上。
他把身上的衣服一脫,露出來身上二龍戲珠的紋身來。
揪著老頭子的脖領子,正反先給了四個大嘴巴。
打得這個老頭子滿嘴的血,趙連喜邊打邊罵道:
“尼瑪海河邊上打聽打聽運河幫的趙老三——你三拜......
這輩子尼瑪凈是我欺負人,今天讓老坦兒你欺負著我了......
當年你媽在茅房生的你似吧?
把你生在糞堆里淹死了,結果把一攤粑粑撈上來,捏吧捏吧把粑粑當你養大了......
老坦兒你小名似不似叫屎生......
也別說三拜訛你們......
吐我一臉唾沫星子,介不能白吐吧?
老坦兒,你賠三拜一萬大洋不多吧......
還有你們倆!
介說他沒說你們倆,是吧......
一看就尼瑪是一個茅坑生出來的......
都尼瑪長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