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間就躲在床下的窟窿里,確定了上面不是黃仙之后,這才順著軟梯爬了上來。
還是白天見過那個皮包骨頭的男人,爬上來之后,他便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直到咳出來幾口膿血之后,武間這口氣才算勉強的緩了過來。
趁著武間咳嗽的時候,黃丕走到了左仙童身邊,低聲說道:
“二哥,能看出來什么嗎?”
左仙童閉上了那只好眼睛,看了兩眼之后指著黃丕胸腔靠上的位置說道:
“這里是肺的位置吧?
卡著一顆牙齒,看著不像是人的......”
黃丕聽了之后,立即沖著武間說道:
“老武,聽到我二哥的話了吧?
是黃仙的牙齒卡在你肺管子里了......”
武間靠著床邊,有氣無力的看了黃丕二人一眼,說道:
“你們得把這顆牙拿出來啊......
不能你們說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咱們說好的,去了病根兒我才能把這一屋子的‘玩意兒’都送給你們......”
“飯要一口一口吃,事情也要一件一件來......”
左仙童向前走了一步,看著坐在地上的武間,繼續說道:
“我能把黃仙從你家里趕走,就有本事把它的牙從你的肺管子里摳出來......
不過得先知道你是怎么惹了那個黃仙?
它這不依不饒的扔顆牙在你肺管子里不說,還親自過來折騰你......”
左家少爺這是給黃丕創造出來一點時間,讓他想辦法把牙齒武間的身體里取出來。
聽到左仙童提到了那只黃鼠狼,武間便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
“從根兒上說,是三年之前的事情了。
我想要煉一只靈獸的‘玩意兒’,就花高價跟個獵人定了一只狐貍。
原本說好的他去關外高山上,下圈套抓住一只成色好點的狐貍就行。
沒想到這獵人早上出的北平城,天還沒黑就回來了。
狐貍沒有帶回來,卻帶回來一只通體雪白的黃鼠狼來......
說是去通縣取家伙的時候,在他鄉下的房子后院發現的。
這獵人也是祖傳的手藝,下了個套就把這只黃鼠狼抓住了。
問我狐貍改成黃鼠狼行不行?
那有什么不行的......
那只小黃鼠狼的皮毛也好,靈性比我想的還要足滿。
當下就給了獵人一筆錢,當天晚上就把那只黃鼠狼炮制了......
也是巧了,第二天有位蘇州的客人請我過去。
早年間我給他煉制過一套聚寶盆,正是到了要更換盆膽的時候了。
我這一去就是三個月,回來當天就聽說給我辦事的獵人死了,全家都死了......
死的很是慘烈,聽說他發了瘋把自己家里的老婆、孩子都活生生的剖了皮。
最后他也給自己剝了皮,衣服血肉骨頭架子跪在地上死的。
獵人死的時候,有人在他們家門口見過一只一人多高,渾身上下火紅的一只黃鼠狼。
當時我就覺得不對,想起來三個月之前獵人賣給我的那只黃鼠狼來。
家里都翻找遍了,也沒有找到那個‘小玩意兒’。
這時候我就不敢在家里待著了,急急忙忙的想要往外跑。
沒想到剛到胡同口就和一個年輕人撞了個滿懷......
就是撞了那么一下,當時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有了意識之后,人就在家里的床上了。
第一眼看到了我一個當老道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