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胡亂說人家的壽數,這個損我下輩子的德行啊。
我何老二自打給人算命以來,還沒在壽數上胡說八道過......
要不您看這樣......
那位大人物到的時候,我告個假......”
何銘生說話的時候,金九鳴再次拉開了抽屜,又拿出來兩根金條擺在何銘生面前。
何老二見到金條之后,不由自主的頓了一下,隨后還是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這可不是錢的事兒......
主任,我們算命的本來就是泄露天機,泄漏就泄漏吧,不能亂說......”
見到這次何銘生不為所動,金九鳴微微一笑,隨后又從抽屜里拿出來兩根金條,和之前的兩根金條一起擺在了何銘生的面前。
見到面前這四根金條,何銘生的呼吸有些急促起來。
他眼睛頂著金條,深吸了口氣之后,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說道:
“這不算直接胡說也不是不行......
又不是我算出來之后再胡說......
主任,我記住了......
民國八十八年清明日,百歲壽宴后遺享天年......”
說話的時候,何銘生笑瞇瞇的將桌子上的四根金條一起揣進了懷里。
隨后笑著說道:
“這一句話就拿您四根金條,不合適吧......
要不我再饒兩句?
什么過了中年越來越有錢......”
“不用......”
看著何銘生要給自己加戲,金九鳴立即起來擺手,說道:
“二爺您就回答那一句話就行,別的多一個字都不要說......”
這時候何銘生得了六根金條,也沒心思繼續待在這里了。
當下他笑嘻嘻的站起來,說道:
“那我記下了......
主任您貴人事忙,今兒又被邪魔的事情忙乎的腳打后腦勺。
您要是沒別的吩咐,那我就回去了......”
金九鳴將何銘生送出辦公室之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后,看著何二爺留下來的小冊子,自言自語的說道:
“真是把堵在路上的石頭瓦塊都清理出去了,這真是用心良苦......
與此同時,左家胡同口的一座小酒館里。
黃丕推開門簾走了進來,看到里面三三兩兩的客人,黃胖子環顧了一周,見到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人沖著他招手。
黃丕立即走過去坐在了婦人的對面,猶豫了一下之后,他沖著婦人說道:
“我的爹?”
婦人白了他一眼,說道:
“還有什么好猶豫的?
我真是為了你操碎了心......
火車都到天津了,我心里放不下你,就跳車回來了......
就兩句話,說完我就走......
這幾天找個機會帶著左仙童回趟咱們老家......
第二句......”
說到這里的時候,婦人的表情猶豫了起來。
最后一咬牙,說道:
“北平城西十五里有座合緣寺廟,彌勒佛的佛像下面藏著個錦盒。
想辦法把錦盒拿出來......”
沒等婦人說完,黃丕開口說道:
“我給你捎回去?”
“我要那玩意兒干什么!”
婦人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樣,從座位上跳了起來,隨后馬上又坐了下去,說道:
“燒了......
一把火燒了......
千萬不要去看里面是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