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鳴喝了藥酒又涂了雞血之后,也不說胡話了,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左仙童摸了摸他的額頭,雖然還是有些燙手,不過已經不像之前那么嚴重了。
看著剛剛金九鳴沉睡的樣子,黃丕心有余悸,他喃喃自語說道:
“這還是我那個對法術一竅不通的大哥嗎
好家伙,第一次施展法術就是沖著自己去的.......”
黃丕說話的時候,門四爺正在給金九鳴號脈。
他一只手號脈,另外一只手拿過筆來,寫了個藥方交給管家老右,說道:
“我這方子上有幾味藥不好淘換,你得讓人去轎子胡同的胡記堂。
別讓小伙計抓藥
跟他們說是我門四爺開的方子,讓他們家坐堂先生親自抓。
這里面有幾味藥十八反,他們要是不敢抓的話,還說是我門四爺的方子,方子出事我姓門的擔著......”
老右答應了一聲,聽著門四爺說的嚴重,他叫過來一個精干的傭人,囑咐了一遍之后才放他出門抓藥去。
這邊藥方已經開好,可是門四爺的手指卻依舊扣在金九鳴的寸關尺上。
他一邊繼續給金九鳴號脈,一邊對著左仙童說道:
“少爺,家里有古玉嗎?
最好是和田玉,不能帶雜色.......”
沒等左仙童讓老右去取,旁邊的蘇潤仙從懷里摸出來一塊雞蛋大小的乳白色古玉,將它遞到了門四爺身邊,說道:
“四爺,您瞧瞧這一塊合用不合用......”
“這羊脂白好成色,合用、太合用了......”
說話的時候,門四爺從蘇潤仙手里接過了古玉,隨后將它塞在了金九鳴的手里,說道:
“找個人看著,一會他要是撒手的話,還要把這塊玉塞到他手里。
只能塞,不能用繩子綁......”
說完之后,門四爺總算將手指從金九鳴的手腕上挪開。
不過這還是不算完,門四爺再次要來紙筆,又在上面寫了一個藥方來。
寫好之后,將它交給了老右,說道:
“這個方子是外敷的
煮透之后,加上半斤的黃酒,晾涼了用這個給金九鳴擦身子。
全身每一個角落都要擦到
兩個方子不能用一口藥鍋熬藥,都要用新藥鍋,熬完藥之后,藥鍋也不能再用了
切記,熬完藥之后藥鍋一定要砸了......”
看著門四爺囑咐完老右之后,左仙童和黃丕湊了過去,左少爺先開口,問道:
“四爺,我大哥沒事了吧?
老蘇說他這是老病根,您不能想想辦法把這個老病根去了嗎.......”
黃丕在旁邊搭腔,說道:
“我二哥說的是
門四爺你可是神醫,我大哥這點頭疼腦熱的小毛病去不了根,可是砸你神醫的招牌。”
“小胖子——去你大爺的
你說的輕巧——呸!”
門四爺沖著黃丕腳下淬了一口,隨后指著還是昏迷不醒的金九鳴說道:
“可這北平城,換一個大夫金九鳴能死在這里,你們倆信不信?
還頭疼腦熱的小毛病
他這是二十年前邪火攻心,當時都入了七竅。
要不是他身邊的小嬰兒啼哭,大半夜的把人吵醒,那會金九鳴就死了
也是他命大,正巧我出了個外診回家,給客棧老板攔住請我給金九鳴診治。
當時可比現在兇險,金九鳴都沒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