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仙童將已經走到門口的左海山攔了回來,雖然不知道怎么自己兒子又改主意了,不過這么晚了,左爺也不想出門,索性便讓左仙童代表自己去門四爺府上看望金貝勒了。
依舊還是金九鳴開車,他們哥仨加上黃天命和‘老趙’正好一輛車
門四爺家距離左家不算太遠,差不多十幾分鐘之后,轎車便停在了一條胡同口。
幾個人下車之后,黃丕看著整條胡同里面,對著金九鳴說道:
“大哥,門老四家住哪?
我怎么瞅著整個胡同就一個門?”
金九鳴笑了一下,說道:
“整條胡同都是門四爺的家產,這條胡同都叫門家胡同
別看門四爺沒有你二哥家有錢,不過他看病收錢是真的貴。
掙的診金都花在整條胡同上了......”
說話的時候,金九鳴走到了整條胡同唯一一家大門前,敲打了幾下門環。
敲打了幾下都不見里面有人回應,金九鳴還想要敲打的時候,大門突然被人打開,隨后原本站在金主任身后的左仙童從門里探出來腦袋,說道:
“門房里壓根就沒人
咱們也別客氣了,門四爺問就說大門沒關牢靠......”
“門房沒人?”
金九鳴有些詫異,帶著黃丕他們進了大門之后,繼續說道:
“我記得上次過來,大門口正經好幾個門房呢
都是門四爺的親戚,我還一人給了兩塊大洋......”
好在轉過影壁墻到了院子里之后,便看到了一個十五六的小丫鬟抱著一個裝著湯藥的大海碗向著廳堂走去。
這幾個小丫鬟見慣了家里有陌生的病人家屬出現,也沒怎么當回事,看了幾個人一眼之后,便繼續向著廳堂走去。
金九鳴幾個人跟在小丫鬟身后,走了沒幾步便到了廳堂。
門四爺家的廳堂和左家不一樣,這邊四面都是玻璃窗戶,站在窗外正好看到袁太監侍候著金貝勒穿好了褲子,一邊的門四爺正在洗手。
他一邊洗手一邊對著金貝勒說道:
“貝勒爺,回去以后記得忌口
牛羊雞、魚蝦蟹這些發物什么的都別吃了,真發起來的話,那就真的不好治了。
還有啊,北平人都知道您家里的福晉、側福晉多,從今日開始一千天不能和婦人同房。
記住了,一千天一天也不能少
先把藥喝了,然后把診金和藥錢結一下。
看在袁老公和我一個衙門混飯吃的份上,給你打個折。
您給個五千大洋意思一下就得了......”
此時地上的痰盂里都是帶血的棉花,看樣子門四爺剛剛給金貝勒的患處放血治療了。
看著血淋淋的,這血還沒有少放
聽到五千大洋的時候,金貝勒好像褲襠里又挨了一腳似的,瞪大了眼睛說道:
“什么就五千大洋,怎么就五千大洋了!
剛才您給貝勒爺我放了那么多血,就白放了?
您以為現在還是大清朝,我們家還是王府呢?
可就是王府,您也不能獅子大開口,一張嘴就五千大洋吧?
就是我爹,老宏王爺活著的時候,也沒有出五千大洋看病的。
您這還不如讓我疼死得了......”
看見金貝勒耍賴,門四爺哈哈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