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土肥原賢二帶著隨從到了火車站,站在站臺上等著去往奉天的火車。
這列火車是從南方過來的,進站停穩之后上面的乘客開始下車。
其中一節車廂里走下來十幾個黑衣人,簇擁著一個身穿藏青色中山裝的男人下車。
土肥原賢二正好與這人對了一下眼神,看到了對方的相貌之后,兩個人同時愣了一下。
從火車上下來的竟然是前些天剛剛來過北平的代先生
代先生手里還拿著一摞日本報紙,頭版頭條上是兩個人的黑白照片,正是四天前死掉的伊藤文雄和山頭滿
伊藤文雄是日本明治維新的首任首相伊藤博文之子,山頭滿是日本第一大社黨黑龍會會長。
兩個人突然死亡在日本引發了轟動,幾乎各大報紙都在頭版頭條發表了二人的死訊
見到了車下站著的土肥原賢二,代先生先是一愣,隨后將手里的日本報紙遞給了手下,好像見到了老朋友一樣,笑呵呵的張開雙手走過去,一把抱住了有些矮小的土肥原賢二,說道:
“好久不見了,土肥原先生
您真是太客氣了,剛剛我還和他們說這次要去日本領事館拜訪一下土肥原先生呢.......”
土肥原賢二也笑的跟個包子似的,擁抱之后,他連連沖著代先生鞠躬,說道:
“上次還是在貴國首都見過的,一轉眼也一年多了。
這次是我調到了奉天領事館做武官,想不到會在火車站遇到代先生您。
什么時候代先生去奉天,我們再好好敘舊......”
“土肥原先生您去奉天高就了.......”
說話的時候,代先生的眼珠在眼眶里轉個不停,心里立即就把剛才看到日本報紙上的內容聯想到了一起
兩個中日狐貍好像老朋友一樣,站在站臺上說著沒營養的客氣話,直到火車拉響了汽笛,兩個人這才依依惜別。
就算上了火車,土肥原賢二還是隔著車窗沖著代先生招手,直到火車開動起來,兩個人徹底從對方的視線里消失。
就在火車開出火車站的時候,代先生和土肥原賢二兩個人幾乎同時收斂了臉上笑容,日本人陰沉著臉罵了句臟話:
“八格牙路.......”
代先生則好像金陵副將馬國城附身了一般,罵道:
“我xxxx小鬼子.......”
罵完了街之后,代先生帶著隨從們向著火車站外走去。
此時站外已經停了六輛轎車,以及北平站過來迎接的手下
上車之后,代先生對著北平站的站長馬寒山說道:
“伊藤文雄和山頭滿的死訊傳到金九鳴那里了嗎?”
馬寒山回答道:
“昨天收到老板您的電報之后,我就把電報稿送到民生事務委員會了。
我親手送到了金主任的手里
不過他看完之后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就說日本國不太平。”
“老狐貍.......”
代先生說了一句之后,又繼續對著馬寒山說道:
“我要的民生事務委員會的人,以及所有在北平異人那天的行程,你查清楚了嗎?”
馬寒山苦笑了一聲,說道:
“前幾天正好是過年,加上韓市長一家三口死亡,也占用了不少的人力調查。
您要查的.......”
沒等馬寒山說完,代先生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說道:
“我沒問你遇到了什么困難,我要的是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