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就是李忠的養子?”進了院子的錦袍男子,朝此瞧著。
年僅五六歲的李墨,一見到柏春娘,便嚇得不敢出聲,僅僅抱著懷里的小黑狗,小黑狗還是李忠有一次下差,在市集買給李墨的。
小黑狗胖乎乎的,很可愛。
李墨將其取名‘黑熊’。
“是的,他就是李忠不知從哪弄來的野種,問李忠,李忠也從來不說。”
柏春娘說完,將院門反插,然后嫵媚地望向陌生男子,咯咯一笑:“王爺,走,咱們進屋說話。”
“嗯!”
陌生男子微微一笑,和柏春娘并肩朝正堂走去,柏春娘剛走幾步,便嫵媚一笑朝此望來:“李墨,幫我看個門,若是有人來,就說我不在家。”
“噢,記住了——”當時李墨什么也不懂,只知道,聽柏春娘的話,不會挨揍。
李墨抱著小黑狗玩了一會,就見正堂中的柏春娘,和錦袍男子說了一陣話后,就一同朝柏春娘平時和李忠睡覺的隔間寢屋走去……
李墨有些奇怪,在他幼小、不太成熟的認知里,已經模糊地知道些大人間的規矩,比如隔壁宋青的娘,若是跟其他男子多說些話,宋青爹,就會打宋青娘……
于是!
李墨趕忙起身,跑進正堂里,就聽隔壁寢屋,剛剛那個錦袍男子聲音道:“春娘,你可真是騷啊。呵呵呵…本王,第一眼,就很喜歡你。”
“王爺,討厭——”柏春娘嗓音有些柔媚:“呀,您那么急!!”
李墨步履輕輕接近隔壁寢屋的門,探進頭,朝里面一瞧,便見衣衫不整的錦袍公子面前,柏春娘一改平時兇巴巴的樣子,溫柔媚笑,雙手扶著榻,對錦袍公子撅著腰,而且裙擺都被緩緩掀起……
漸漸地,李墨瞧見了不該看到的,驚得半張小嘴。
唰!
這一剎那,柏春娘瞧見了李墨,目光和李墨交織,她微微一驚,慍怒道:“看什么,出去看著人!!”
抱著小黑狗的李墨走出正堂的時候,就聽錦袍公子問道:“被那孩子瞧見,沒什么吧?”
“沒事,等會我嚇嚇他!”柏春娘媚笑道:“而且一個孩子懂什么,平時我和這孩子一個浴桶洗澡,我都看出來,他什么都還不懂。”
這話說出,走出門的李墨,便聽到一陣急促脆響……
李墨蹲在院中和黑狗玩了一盞茶時間,便見錦袍公子神清氣爽地和滿臉通紅的柏春娘并肩行出,朝院門走去。
“王爺,你在帝都待幾日?”柏春娘問道。
錦袍男子笑道:“這不陛下生辰嘛,我是前來給陛下慶生的,過幾日就離開。”
“人家好舍不得王爺——”她臉上紅潤,含情脈脈道。
錦袍公子哈哈一笑,在她腰下一拍,便打開門走了出去,而柏春娘送走錦袍公子,關上院門后,朝李墨走了過來。
“記住,你今日瞧見的,都要裝作沒瞧見,知道嘛?”柏春娘來到李墨面前,雙手叉腰嚴肅道。
李墨蹲在地上,將小黑狗抱在懷里,驚恐地點了點頭。
“哎?我跟你說話聽沒聽見?”柏春娘一把搶過李墨懷里的小黑狗,朝地上一摔,繡鞋猛然一踩,惹得黑狗嚎叫一聲,就腦袋裂開,吐出舌頭沒了生息……
“若是敢說出去,你就跟它一個下場!!”柏春娘說道。
李墨哇聲一哭。
一整天,李墨都悶悶不樂,直到李忠下差的傍晚,三人圍著飯桌用晚膳的時候……
李忠喝了一口酒,奇怪問道:“李墨,你怎么眼圈紅紅的?我給你買的那只小黑狗呢?”
坐在李忠身側的柏春娘,忙給李忠碗里夾菜,美眸慌亂,臉上堆笑道:“這孩子太調皮了,竟將黑狗踩死了。”
“不!”李墨憋著哭意,憤怒地看著柏春娘:“是你踩死的。你還帶著男人回來,讓他在你身后撅屁股。”
“啊!”
“你這孩子,胡說什么呢?”
柏春娘嚇得面孔蒼白,望向呆住的李忠:“相公,您別聽這孩子胡說,他是胡說的。”
李墨哭著道:“我沒胡說,我親眼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