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司馬曜已經懷疑,王妃要殺他。李墨臉上平靜,絲毫未慌。
也就在這時候,聽到外面雜亂的腳步聲,登時是宋青慌亂的嗓音:“你們這是干什么?”
“少廢話!老實些——”外面的人,高吼道。
“李墨,李墨——”外面宋青,隔著門忙朝李墨喊道:“他們帶來了人,看似是不讓我們出府啊!!”
李墨:“……”
難怪,剛剛司馬曜,要自己先到正堂來。
合著,是準備讓人來個甕中捉鱉啊!
李墨淡定無比,微微一笑,望向已經在太師椅落座的司馬曜:“嘿嘿,司馬將軍,您這是什么意思?!”
啪!
司馬曜表情陰沉,情緒很是激動,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高聲震喝道:“李墨!回答我,王妃是不是想殺我?王允、王鶴,又是不是王妃派你們殺的?!”
李墨沒急著回答,笑問道:“將軍,為何這么說?”
司馬曜哼了一聲,起身朝李墨走過來:“李墨。你們以為,我司馬曜沒有眼線嗎?經過查驗,咱們發現,你們遺留在王鶴那的短箭,和你們連發弩的短箭,一模一樣!”
李墨:“……”
這司馬曜還挺謹慎的。
準確的說,他并非是因為兒子司馬君,被自己和宋青揍,才如此憤怒。
他是覺得,身家性命受到威脅,才這么憤怒的。
被司馬曜看出端倪,李墨也沒在遮掩,笑呵呵道:“沒錯。將軍既然看出王妃要殺你的苗頭,又何須問我呢?!”
“我不甘心!”司馬曜眸中通紅,撕開衣襟,胸口一條觸目驚心的刀疤,呈現在李墨眼中:“瞧見了吧?這刀疤,是當年,我為咱們幕黎王擋刀,被北羌人砍的!我和幕黎王有過命交情,幕黎王妃憑什么在幕黎王死后,如此對我,憑什么!!”
他咆哮著,眼中閃著不甘的老淚!
見狀。
李墨笑道:“所以,將軍氣不過,帶著人,將咱們王府給圍起來了?”
“是!”司馬曜喘著粗氣道:“我性命受到威脅,還何須對王妃那么忠誠?而且,王妃之前憑什么,要撤我的職?這不是卸磨殺驢是什么?”
李墨微微搖頭,也有些同情司馬曜,可是他現在是否對幕黎王妃忠心,誰也說不準。
李墨和司馬曜四目相視。
李墨說道——
“將軍!”
“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你應該明白!”
“咱們幕黎王妃,是怕蕭瑾瑜無法駕馭你們這些老將,自然該除掉的除掉,該殺的殺。”
“這是為了避免幕黎藩地,出現亂子來,這些道理,還要我李墨,來教將軍嘛?!”
唰!
眼前司馬曜,怒不可遏。
“那李墨,你的來意是?”他怒問。
李墨笑著道:“我來,是規勸將軍,幫將軍的。將軍,你派人將王府圍起來,又能怎樣呢?他日北方蕭淵,其他地方的將軍,發現不對勁,會如何?他們會打著救王妃的口號,攻打幕黎城,你能頂得住嗎?”
這話說來,司馬曜并未領情。
“頂不住?”
“哼!”
“頂不住我也要和幕黎王妃同歸于盡!!”
司馬曜怒吼道:“而且,你現在自身難保,憑個什么,來勸本將軍?!啊?!”
司馬曜,對李墨大呼小叫,眼中滿是不屑!
“我自身難保?”李墨微微一笑,右手高舉:“劍!來!——”
唰!
府外,門前,收繳李墨青冥劍的甲士,他手中早已和李墨人劍合一的青冥劍,不翼而飛。
劍身躍過院墻,直朝王府飛去。
速度之快,讓府中路過的丫鬟,和一些巡邏甲士十分震愕,仰面瞧著這一幕!
嗖!
砰——
兩息時間,自空中飛過的青冥劍,刺破正堂門,飛進正堂內高舉右手的李墨的右手中。
唰!
李墨握緊青冥劍,將寒光閃爍的青冥劍,朝司馬曜肩膀一放。
然后,李墨瞧著表情震愕的司馬曜,晃著手中劍:“嘿嘿,將軍…請問,我是自身難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