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朝前行了一陣,宋青趁后面的司馬臣還沒跟上來,湊過來問道:“嘿…李墨,你和白蒹葭,不會是…”
宋青這廝,可真是八卦得很吶,李墨笑了笑,朝后面司馬臣瞧了一眼,干咳兩聲,壓低嗓音道:“什么姿勢,都玩過了。”
宋青:“……”
宋青難以置信,那膚白貌美,氣質高貴的美婦白蒹葭,竟然已經被李墨拿下了。
“強!還得是你啊!”宋青滿眼羨慕,朝李墨豎了個大拇指。
經過此事,司馬臣服帖不少。
三日間,李墨和他們絕大多數時間,都是在趕路,偶爾和宋青嘻嘻哈哈的,連司馬臣都漸漸和李墨的話多了些,而阮柄則是內向,少言寡語的。
當然,這三日時間,若是在客棧住宿的時候,李墨都會利用上帝視角,觀察一下皇帝慕容德的動向。
皇帝現在,倒是可憐得很,這幾日一直逃難,他們盡可能地避開那些可能倒向寧王的城郡,專挑一些山野小路走。
但是本來千名人的隊伍,竟然就剩下不到五百名。
顯然,一些人,都趁管理松懈的時候,逃跑了……
這日清晨。
途徑一城的時候。
早已筋疲力盡,饑腸轆轆的皇帝,騎馬帶著幾百名護衛和大臣,見前方有一個殘垣斷壁的破廟。
“吳海,朕連續幾日,都沒好好歇息,現在是又困又餓!”
“就且在前面破廟歇息一日吧!”
蓬頭垢面、衣袍破爛嘴唇干裂的皇帝,無精打采道:“順便你去打聽打聽,問問這里是什么地方,距離幕黎藩地還有多遠。”
“是!!”給皇帝牽著馬的吳公公,便和大臣們扶著皇帝下馬。
皇帝帶著一些難民般的護衛,和大臣踏進破廟,就見吳公公,朝不遠處田地里忙活的百姓而去……
大臣用袖子撣去石頭上的灰塵,扶著皇帝坐下,并且拿出水囊給皇帝。
“陛下!陛下——”吳公公叫道。
這話讓那正在田里勞作的男子,為之一驚,忙丟下鋤頭,快速離開……
那吳公公跑來,朝皇帝拱手道:“陛下,聽百姓說,這里是甕州城地界。在朝北面行兩日,就是幕黎藩地的嗜血關了!”
“甕州…甕中捉鱉,這太不吉利了啊!”
“是啊,萬一寧王的人來了,可如何是好——”
一些大臣神神叨叨地議論著。
皇帝拿著水囊的手顫抖著,眼淚直在眼眶中打轉,略帶哭腔道:“朕都淪落到如此地步,還講什么吉利不吉利。朕實在是走不動了,各位愛卿啊,咱們就在此休整一日吧。”
“是,陛下!!”一些同樣蓬頭垢面的大臣們,用袖子抹著淚。
一個時辰后!
當皇帝,和諸位大臣,都在破敗的廟堂中席地而睡的時候,就聽護衛高吼。
“陛下,有大隊人馬前來——”
唰!
皇帝猛然驚醒,坐起身來一瞧,就見一些護衛,早已將刀抽出,連弓箭,都已經搭在弦上。
朝不遠處一看,一些甲士,將破廟圍了個水泄不通,為首的一個,是挺著將軍肚,胖乎乎的甲胄將軍,看著非常精壯!
“嘿嘿嘿,陛下!”
“臣乃翁州守城將軍,龔虎!”
“咱們收到附近百姓消息,說您光臨咱們翁州城地界,這來了,干嘛不進城呢?不進城咱們如何招待陛下呢?”
這話說來。
皇帝慕容德身軀顫抖,朝外面龔虎怒道:“你請朕進城,何必帶著這么多人來?你這是請嘛?哼,你們應該早就收到寧王慕容康要抓朕的消息了吧?”
龔虎嗓音囂張。
“是又如何?”
“寧王說了,抓到陛下者,賞千金。這好事,咱們豈能錯過?陛下,你們已經被咱們給包圍了,最好自己出來!!”
剛說完!
有人高吼:“龔將軍,不好了,咱們帶兵出來,翁州城被幕黎藩地的人,給接管了。他們正四面八方,朝咱們圍過來!!”
“什么?!”那個剛剛還囂張的龔虎,大驚失色。
龔虎沒料到,他們將皇帝圍了,而他們自己,卻也被圍了……
頓時!
不遠處一陣喊殺聲響徹。
“殺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