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聞言,嘆了口氣,然后身后侍衛都且退出去,然后抱拳道:“在下,定會跟陛下好好說說!!”
“多謝!!”李賜業說完,來到唐若萱面前,瞧著襁褓中的嬰兒,又哭又笑地抬起手,摸著嬰兒地臉蛋:“李墨,便是長大,也別給為父報仇,這都是時局逼迫,跟任何人沒關系!”
襁褓中的嬰兒李墨,壓根不知發生何事,瞧著李賜業,張著尚未長牙的小嘴,咧嘴笑著……
話落!
李賜業和嬰兒對視笑了笑,然后仰面,猛地抬起手中劍,迅速地朝脖子劍一劃——
“王爺!!”
抱著襁褓的唐若萱撕心裂肺地哭喊著,連襁褓中的嬰兒,似乎都被唐若萱感染,不禁啼哭著……
砰!
李賜業后仰倒地,手中沾著血跡的青冥劍,當啷一聲落在地上。
李忠見嬰兒和王妃都凄哭的一幕,有些不忍,忙偏過頭去。
“王爺,王爺——”唐若萱哭了一會,她將襁褓放在地上,然后顫抖的玉手,拿起青冥劍,直起腰身,想要自刎!
可青冥劍,剛放在肩膀……
“王妃莫要沖動!!”
李忠大吼一聲,快速上前,奪過唐若萱手中的青冥劍:“在下已經答應王爺,在陛下面前說,不讓陛下趕盡殺絕,您又何苦自尋短見?”
唐若萱清淚如雨:“陛下,當真能放過墨兒?”
李忠嘆道:“我膝下無子,可收李墨為義子,且拿我這些年的忠心換世子一命,陛下定不會趕盡殺絕。倒是王妃您,生得美貌過人,陛下向來極好美色,難保陛下見到您,不會起歪心。王妃娘娘,您逃命去吧,待李墨被我養大,有朝一日,您再來尋他!!”
“多謝,李壯士!!”唐若萱垂首,彎腰抱起地上的襁褓,瞧著嬰兒:“孩子,日后一定要乖乖聽李忠的話……”
說完,唐若萱側臉,緊貼著嬰兒的小臉,耳鬢廝磨一會,才將襁褓遞給手握青冥劍的李忠……
說到這里,李墨面前坐在木幾那邊的唐若萱,已經泣不成聲。
李墨抽出腰間青冥劍,將其橫放在木幾上,難怪青冥劍在李忠老宅。
而唐若萱當年,也是盼望自己活著,才將自己交給了李忠。
李忠也沒有食言,的確將自己養大了,且對自己還算不錯,記憶中教自己認字,教自己做人的道理,便如父親一樣對待自己。
“我父王,就是用這把劍,被武國先帝逼自刎的?”李墨盯著木幾上的青冥劍憤怒問道。
“是!”唐若萱哭著道。
李墨點了點頭:“那他兒子慕容德,被我軟禁在幕黎王府,倒是不冤枉了。他日我讓慕容德用此劍自刎就是。”
說完!
李墨抬眸,直視唐若萱:“后來呢?你去了哪里?”
“娘家,離國——”唐若萱哭著道:“可是,離國我娘家,也被武國皇帝派的刺客滲透。滿門雖是被殺,但是我妹妹唐若曦,卻不知所蹤!”
李墨驚奇道:“唐若曦?”
“嗯,她是你小姨!”唐若萱捏指算了算,神情激動道:“她若是活著,怕是現在已經快三十了吧!”
我小姨?
李墨點了點頭,繼續問道:“再后來呢?你發現滿門被殺,去了哪?又是如何和離國皇帝景泰年相遇的。”
唐若萱眼圈通紅道:“遇到景泰年前,我還遭遇了一些事情…”
“何事?!”李墨瞇眼問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