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儒士,被唐若萱追著離開,眨眼間,便消失在李墨和諸人的視野中。
李墨顧不得其他,救人要緊,忙吩咐,讓人將那幾個受傷的護衛帶走。
而身側澹臺漓更是驚訝道:“怎么會有刺客?難道是黑蓮教的?”
李墨瞇眼,微微搖頭,否定了這個說法。
因為別的不說,剛剛刺客瞧見唐若萱的時候,好像表情微微一變,仿佛認識唐若萱一樣……
如果是黑蓮教的人,怎么會認識唐若萱呢?
“站住!”
唐若萱青絲和米色素裙飄逸,提著青冥劍在竹林間飛奔,宛如美麗的仙鶴,足下踩著竹林中的枝葉,如履平地。
霎時!
前面的青袍儒士,則是身形一墜,穩穩落在竹林中,背對著唐若萱的視線。
唐若萱手中長劍急抖,朝青袍儒士背影刺去,可將要刺到青袍儒士的時候,他猛地摘下斗笠,朝唐若萱這一轉身……
唰!
唐若萱瞧見了青袍儒士的相貌,他有一張國字臉,濃眉星眸,俊朗的面孔,讓唐若萱十分熟悉。
登時,唐若萱手中青冥劍疾抖,美眸圓睜,忙地收劍,穩住豐腴婀娜地身形:“是…是你?!”
噗呲一聲!
青袍儒士,將劍朝地上一插,然后單膝跪地抱拳,嗓音帶著顫抖,說道:“葉驚鴻,拜見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小的沒想到,您還活著。”
唐若萱將青冥劍挽在身后,美眸望向別處,說道:“廢話少說。我倒想問你,你怎么還活著?又為何在幕黎?又為何要殺李墨?!”
青袍儒士朝此看了一眼,表情動容,嘆了口氣說道:“當年,我雖然是王爺李賜業身邊的護衛,還在先帝派兵殺去鎮西藩地的時候,跟他們拼殺,身受重傷。可也正因如此,得到先帝身邊的慕容銳賞識,說我對主子忠心耿耿,是個難得的人,于是饒我一命。這些年,我也一直留在慕容銳身邊。”
唐若萱看他一眼:“然后呢?”
青袍儒士起身,說道:“前些時間,唐王李墨讓皇帝慕容德發詔書,說要咱們趙王慕容銳趕緊出兵,對付南蒼,倘若抗旨,后果自負,于是……”
唐若萱玉面怒紅,艷麗無瑕:“于是,派你前來殺李墨!”
“是!”青袍儒士臉色難堪:“可是,王妃您,為何護著李墨,又為何在幕黎?”
說完,青袍儒士朝此看來一眼。
唐若萱則是回瞪一眼。
青袍儒士忙垂下頭,收回目光,不知想到什么,一臉的歉疚之色,仿佛多看唐若萱一眼,都是對她的褻瀆。
唐若萱美眸瞪著青袍儒士,半晌才收回目光,哼了一聲,說道:“李墨,是我兒,我不護著他,護著誰?”
唰!
此言一出,青袍儒士虎軀一震,猛然仰起面孔:“王妃娘娘,您的意思是…唐王李墨,真是咱們昔日鎮西王的世子?”
唐若萱紅唇張兮,美眸幽怨地瞪了青袍儒士一眼:“這還有假不成?你這背信棄主的人,竟然要殺自己的舊主的血脈不成?!”
青袍儒士愧赧,解釋道:“并非在下懷疑…主要是外界傳的話,在下不敢相信!若是提早知道李墨就是王爺的血脈,便是給在下十個膽子,在下都不會殺他。”
“現在呢?”唐若萱美眸瞪著青袍儒士。
青袍儒士,忙忙抱拳:“萬萬不敢再殺唐王!”
唐若萱點了點頭:“既然你是昔日王爺的舊部,念其往日,我便不再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