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朗,周圍綠草茵茵。
一些護衛,和一身白色鳳袍,頭戴鳳冠的澹臺漓,以及紅色素裙的裴南枝凜立在不遠處。
李墨,和唐若萱,則是和趙王慕容銳,一同立在鎮西王墓前……
鎮西王墓規模,自然不如帝王陵,但也跟個小山一樣,上面長滿綠幽幽的野花野草,一些蝴蝶和蜜蜂在上面飛舞著。
唐若萱米色素裙飄舞,眼圈通紅地瞧著墓碑,墓碑上便是,鎮西王李賜業之墓,一些字眼。
瞧著墓碑,唐若萱紅唇顫抖,喃喃自語道:“王爺,十九年了。咱們兒子李墨爭氣,奪回了昔日的鎮西藩地,今日,我帶著他重回故土,來看您了!”
見唐若萱表情激動,李墨忙扶著她,而她則是掩唇而泣,然后猛然瞪向身側的趙王慕容銳:“跪下!!!”
一道厲聲響徹!
慕容銳嚇得慌忙一跪,面朝墓碑:“賢弟!是我慕容銳,和先帝對不起您啊。您當年待我如親兄弟,奈何我卻帶兵滅了鎮西藩地,都是為兄的錯,都是為兄的錯啊——”
李墨見狀,搖頭一笑:“娘,讓他起來吧,這毫無意義。說不定嘴上這么說,心里卻不是這樣想的。這樣反而很惡心!!”
這話說來。
唐若萱紅著眼圈點頭:“給你父王叩幾個頭!”
李墨在墓碑前跪下叩首的時候,身側跪在墓碑前的慕容銳則是變幻著,面露為難。
“殿下,弟妹,有句話,有個秘密,我很想跟你們說!!”這時候,慕容銳朝此瞧來,又看了看立在李墨身側的唐若萱。
秘密?李墨奇怪,看了一眼表情狐疑的唐若萱,便問慕容銳道:“什么秘密?!”
慕容銳瞧著鎮西王墓,猶豫半晌道:“其實,這墓是鎮西王李賜業的衣冠冢,里面并未有賢弟李賜業的尸身。當年,我和陛下,找遍整個鎮西王府,也就是現在的趙王府,都沒有發現鎮西王的蹤影。”
唰!
李墨震愕,連唐若萱都是嬌軀一顫。
唐若萱美眸閃爍,不知想著什么,呆住良久,惱怒道:“你胡說!!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當年我是眼睜睜看著我夫自刎的,黑衣衛首領,養大墨兒的李忠都在場!李忠生了惻隱之心,他正好無兒無女,便打算讓我離開王府,他來收養我兒李墨。”
李墨有些納悶,不知道唐若萱為何突然這么大火氣。
李墨更是奇怪:“你繼續說!”
慕容銳嘆道:“這既然沒發現賢弟李賜業的蹤影,先帝為了讓李賜業那些死忠死心,干脆就宣布李賜業已死的消息,于是就有了這衣冠冢。這厚葬鎮西王,一來可以體現先帝的仁義,二來也能平復那些李賜業的死忠報仇心態!”
“不,不可能!!”唐若萱身軀搖搖欲墜,玉面蒼白:“滾,你快滾。我一刻也不想見你!——”
見唐若萱此刻非常氣憤,李墨忙讓慕容銳且先離開,然后李墨忙環住身形不穩的唐若萱柳腰,抱住她:“您沒事吧?”
頓時!
唐若萱美眸噙淚,美麗成熟的臉上掛著苦笑,小嘴張兮道:“墨兒,娘成了一個笑話!倘若你父王李賜業真沒死,他若知道我這些年,在離國當了皇后,我如何面對他,我如何面對呀——”
李墨皺眉:“這事還不一定呢!你且別亂想。南枝,南枝,過來扶著我娘回去!”
那邊一襲紅裙的裴南枝,和一襲白色鳳袍的澹臺漓一起走過來,然后裴南枝扶著情緒不穩定的唐若萱,朝那飄著窗紗的輦車走去……
澹臺漓,瞧了眼裴南枝和唐若萱的身影,有些納悶,眨巴著杏眼:“墨哥哥,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