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澹臺漓開口說話,唐若萱便帶著裴南枝,來到里面面前。
唐若萱美眸慌亂,明媚一笑:“沒事!就是遇到一個怪人,神志不清,呃呃亂叫!”
“怪人?”李墨嘀咕一句。
澹臺漓嗯了一聲:“我坐在娘親輦車后面,倒是沒瞧見長個什么模樣,不過,聽娘親說,那個人還攔路呢。”
南詔國昭宸長公主澹臺漓和李墨聯姻的事,早已天下皆知,因此澹臺漓作為兒媳,喊唐若萱為娘親,倒也合情合理。
而聽澹臺漓這些話,唐若萱搖頭一笑,朝澹臺漓道:“漓兒。莫要再說了,那就是一個普通路人,而且神志不清,這事有什么可說的呢。”
“哦!”澹臺漓嘟著小嘴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
見狀,李墨笑了笑,偏偏還瞧見唐語荷一臉疲憊之態,便讓裴南枝,帶著唐若萱且去歇息,但是,讓澹臺漓留了下來……
李墨帶著鳳袍拖尾狹長的澹臺漓,朝正堂走去,問澹臺漓道:“嘶,漓兒寶貝。當時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李墨非常敏感,自從上回,見唐若萱得知李賜業可能沒死,她還表現的那般慌張,李墨就一直覺得唐若萱有些不對勁……
“情況?剛剛都和墨哥哥您說了!”澹臺漓嘟著紅潤小嘴想了一下,說道:“若說詳細的話,就是聽娘親說,那個道人突然從人群中沖出,攔住了咱們的去路,然后還是個啞巴,說不出話來。對了,娘親還說,他用腳,在地上寫了一些侮辱她的話…反正神志不清。”
李墨點了點頭,無奈一笑。
就在這時候,李墨聽見前面大門前,響徹守衛的嗓音:“離開此地,否則殺了你!!”
“呃,啊——”登時,是男子的叫聲。
王府大門,距離這正堂并不遠,因此王府大門前有些什么動靜,李墨聽得一清二楚。
李墨和澹臺漓對視一眼,便帶著澹臺漓,朝王府大門走去。
“咳咳!”來到門前,李墨干咳兩聲。
那些守衛見李墨出來,都忙忙抱拳。
李墨環顧四周,沒見王府門前有什么異樣,只瞧見一些行人,疑惑問守衛道:“剛剛怎么回事,在跟誰說話呢?”
守衛保持抱拳姿勢,恭敬道:“回稟殿下,剛才有個青袍男子,還是個啞巴,在門前呃呃半天,在地上寫了一些字,說要見您。此人身上臟兮兮的,面相丑陋,且神志不清,咱們就把他揍了一頓,就轟走了。嘿嘿嘿,殿下您那么忙,怎么有時間見那種亂七八糟的人呢?”
守衛們,諂媚地笑著。
可當瞧見李墨臉色不好,守衛們嚇得一個哆嗦。
媽的!
這幫人,可真是狗眼看人低啊。
“莫要以貌取人!”
“下回,若是誰若找我,即刻稟報!!”李墨怒道。
“是!!”守衛嚇的笑容比哭好難看。
說完!
李墨來到馬路中間,朝路兩頭瞧著,可路上熙熙攘攘,都是一些百姓……
巷子中!
青色道袍男子,拖著一瘸一拐的腿,靠著墻坐下,他的腿還是剛剛被守衛揍的,現在是劇痛無比,他眸中流著淚,表情痛苦。
回想路上遇到唐若萱那一幕,還有唐若萱絕情的那一幕,他覺得心里頭的痛,勝過腿上的痛!
他仰著面,淚水流在丑陋的臉上,閉目想了半晌,然后拳頭緊握。
他做了一個決定,打算去新都幕黎,倘若能以下人身份,混進王府,也是好的。
他沒著急離開巷子,而是靠著墻坐了許久,直到天上烏云遮日,下起雨來,他都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