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李墨憋著笑。
惹得唐若萱瞪來:“你笑什么?”
李墨笑道:“娘,我爹并沒有毀容,那是一張假面皮,他為的是躲避那些追殺他的刺客,怕連累咱們,才這樣做的。”
唐若萱一驚,沉默半晌,自語道:“李賜業!你藏得真夠深的。”說著,嫵媚地白來一眼:“墨兒。你和李賜業私下,是不是早就相認了?”
“沒有!”李墨搖頭:“他不知道,我已經知道這些。”
唐若萱點了點頭,陰沉著臉:“走吧,帶我去瞧瞧——”
說完!
唐若萱就拉著李墨手腕,打開殿門,走了出來,斜陽將她米色素裙高貴雍容的身影,拉得狹長。
李墨好笑道:“人家幽會呢,咱們去瞎湊什么熱鬧!說不定,我爹現在和幕黎王妃,現在已經在榻上正快活著呢。咱們難不成真要去捉奸啊?”
“呸!”唐若萱桃腮嫣紅,惱怒瞪來:“你這孩子,是不是真缺心眼啊?那是你爹。”
李墨笑呵呵地和身側唐若萱道:“我爹鎮西王李賜業,當年怎么說,都是一方霸主,一個藩王,三妻四妾很正常的嘛。嘶,我就奇怪,他一直就娘您一個?”
唐若萱沒好氣地看來一眼,然后小嘴幽幽一嘆道:“曾有過一個側妃姓丁…名字記不清了。在王府就待過十來天,你爹和她住過一晚…但是后來,你爹生怕我在意,便一紙休書休了丁氏,還給了些銀兩給她!”
李墨:“……”
不得不說,李賜業待唐若萱是真的好!
可惜啊,李賜業當年優柔寡斷,愚忠于先帝,導致發生那么多事,這些都如烙印一樣,烙在唐若萱心里,無法抹掉!
和唐若萱一路行著,很快便來到前院竹林中,竹林里環境清幽寂靜,一條青石板路,一直延伸到沉日閣。
說是沉日閣,實則就是一個竹屋!
竹屋中,燈火通明。
且外面一個丫鬟都沒有。
顯然,是幕黎王妃沒讓人靠近這里。
和唐若萱沿著青石板路,李墨和她很快來到竹屋前。
且窗戶是打開的,能瞧見擺滿菜肴的桌前,面對面坐著兩個人。
一個便是穿著仆人青袍,有些拘謹的啞叔李賜業。
而另一個,則是穿著暗紅色素裙,端莊美麗的幕黎王妃,此刻她正提起白瓷酒壺,親自給李賜業倒酒。
唐若萱單指豎在唇前,朝李墨做了個噤聲手勢,李墨點頭后,她才和李墨透過敞開的窗戶,朝里面瞧著……
“來,李大哥!”
幕黎王妃玉指捏起酒盅,美麗一笑:“這一杯小妹敬您。昔年小妹見到您,便十分仰慕,今日得知您還活著,小妹十分高興!”
說著,幕黎王妃一仰脖,裙袖遮在面前,將酒盅里的酒水喝盡……
李賜業猛地仰脖,喝得比幕黎王妃還快,而幕黎王妃喝完,兩邊桃腮嫣紅無比,還捂著小嘴,嬌咳兩聲。
李賜業面露擔憂,以腹語忙道:“青葦妹妹,您沒事吧……”
這話一出,唐若萱哼笑,美眸瞪著里面,小聲自語道:“叫的可真是親熱!”
李墨憋著笑。
然后,瞧見里面幕黎王妃嬌咳幾聲后,紅著臉繼續給李賜業,和她自己倒酒:“我不勝酒力,倒是讓李大哥見笑了。”
李賜業笑著以腹語,垂首道:“不勝酒力,您就少喝些就是!倒是不知青葦妹妹,邀我來此,有哪些話要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