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寂靜!
米色素裙的唐若萱,修長身軀,凝立在杜文遠的尸體旁,冷冷地瞧著杜文遠。
然后,唐若萱嘴角勾起一抹媚笑,自他喉嚨中拔出剪刀,來到針線筐前,自針線筐里,拿起那張白荷花的刺繡,便再次來到杜文遠身體前。
用剪刀沾著杜文遠脖子前的血,在白荷花刺繡上,寫上杜文遠的名字,然后是顧元英,朱二常,孫大有,顧顯貴等十幾個人…
再然后,馬青山,和那些山匪的名字出現在上面,最后則是景泰年……
沾著杜文遠的血,字跡工整地寫完后,上面已有三十多個名字,其中一些已死的,唐若萱則是用“橫杠符號”抹掉。
望著荷花刺繡上面那些嫣紅、且沒有被抹掉的名字,唐若萱美眸鋒芒一閃,然后艷麗唇角微微上揚……
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笑話,真是笑話!唐若萱笑得花枝亂顫,清淚奪眶而出。
這一幕幕,都被李墨瞧見。
或者說,這幾個時辰中,唐若萱曾和杜春娘刺繡的時候,李墨在唐王宮就已經用觀天鏡發現了這一幕。
“就是這里了!”李墨睜開眼,掀開車簾下了馬車:“叫門!!”
登時,周圍上百名黑衣衛立住,黑衣衛則是上前去砸門,而開門的,便是這尚書府的仆人。
“你們是?”仆人納悶。
李墨沒理會仆人,帶著黑衣衛就魚貫而入。
迅速來到前院,便聽唐若萱所在的院中,是杜柳氏,和杜春娘的凄哭聲。
來到院門前一瞧。
就見杜柳氏攙著杜春娘,指著唐若萱罵道:“你這賤人,為何要殺咱們老爺?”
唐若萱氣定神閑,語氣鎮定道:“你們老爺,要輕薄我,我不從,他卻要殺我,我也是防衛之下,才殺了他!”
“你胡說,咱們老爺不是那種人,肯定是你勾引他!”杜柳氏瘋狂叫道:“快,押她去見官——”
“來啦,咱們就是官!!”李墨高吼一聲。
下一刻!
李墨帶著近百名黑衣衛,走進院中,黑衣衛迅速將院中一些仆人,和杜春娘,以及杜柳氏給圍起來了。
而凝立在院中,米色素裙飄逸的唐若萱,瞧見李墨前來,她玉面茫然,微微一呆。
然后她目光一柔,朝李墨走過來:“墨兒,你怎找到這里來了?”
李墨盯著唐若萱美麗容顏,笑了笑:“娘,你太小看我了。你不知道我一向是未卜先知呢嘛?”
“你們,你們是?”杜柳氏詫異,環顧周圍的黑衣衛。
李墨笑而不語。
黑衣衛們則是震吼道:“瞎了你的眼!這是咱們唐王,來你們府中做工的,是昔日的鎮西王妃!!”
頓時,杜柳氏和杜春娘愣住,院中一些府中仆人,皆是嚇了一跳,竟把唐王給驚動了……
李墨握住唐若萱的手,朝外面走去:“我相信我娘鎮西王妃說的話。杜文遠死有余辜!
我李墨很公平,絕對不徇私枉法,若是你們想查呢,就將此事報給中京府,讓他們徹查!!”
“不,不查了,不查了!!”杜柳氏嚇得癱坐在地,她其實知道杜文遠是怎樣的人。
來到府外馬車前。
一名黑衣衛忙的跪在車簾前,唐若萱端莊高貴,抬起繡鞋,踩著黑衣衛的脊背上了馬車。
而李墨扶起黑衣衛,則是自己跳上馬車。
“回府!!”李墨高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