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自然李墨地位最高,若是不上座,估計薛賢貴都不同意,李墨干脆大大方方地來到上座坐下,而薛賢貴,和龐德海,則是坐在李墨兩旁。
那薛平步,則是抱著酒壇,給李墨酒碗里倒酒,再是給龐德海,和他爹倒酒,然后恭謹地立在一旁,伺候李墨和龐德海倒酒。
這讓他兒子,在一邊伺候,顯然薛賢貴給了李墨很大面子。
不過,在李墨看來,這種酒宴,雖然美酒佳肴豐富,但是還不如以前和宋青一人一壺酒,隨便買點花生米、蠶豆,在一起喝酒暢聊來得痛快。
一番敬酒,夸贊、祝賀李墨拿下滄瀾關后,薛賢貴笑著說道:“殿下!有件事您有所不知。你們來之前,很長一段時間,咱們的漕幫大稅,都沒有交給南蒼王楚雄了。嘿嘿,這以后啊,咱們大稅,專門交給幕黎。平步,快繼續倒酒——”
李墨暗笑,這才是他請自己喝酒的主要目的,是想跟自己示好,讓他們漕幫平穩發展。
當然,李墨也沒想急著滅掉漕幫,畢竟南蒼還存在著,寧王慕容康這個軍閥,也還在蠢蠢欲動中。
薛賢貴眼前的酒碗,被倒滿后,便舉起酒碗:“殿下!漕運這事,有我薛賢貴在,您就放心吧,各地水運保證不會出任何簍子,今后我薛賢貴,定唯殿下的命令是從。這碗酒,我干了——”
說完!
薛賢貴一仰脖,將一碗酒水干盡。
李墨哈哈一笑,拍了拍薛賢貴的肩膀:“薛兄言重了。這么說吧,有薛兄你來掌管天下水運,本王是非常放心的。薛兄盡管做就是。”
薛賢貴,等的就是李墨這句話!!
此言一出。
薛賢貴,和薛平步臉上都露出笑容,不禁對視一眼。
薛賢貴笑著道:“殿下,您盡管放心。這水運的稅,日后薛某定一文錢不少,按時交到幕黎。這造軍船什么的,若是朝廷有需要,便是交給薛某,薛某一定根據朝廷需求,造出附和朝廷意思的軍船來。”
薛賢貴既然掌握著水運方面,自然也就掌握著造船的一些工業鏈條。
還別說,最近一段時期,可能真需要薛賢貴!
李墨笑著道:“好說,好說,這些都是小事一件。但是,丑話說在前面,本王希望,在國策上,薛兄一定要支持幕黎。”
“那是,那是!”薛賢貴笑著道,然后借著酒意,舉起酒碗:“殿下,他日您便是登基稱帝,薛某也第一個支持您。臣薛賢貴,敬陛下一碗!!”
李墨暗笑,這薛賢貴倒是會拍馬屁,難怪能當上漕幫幫主。當下說道:“薛兄,你喝多了,我是咱們武國的臣子,你這稱呼我為陛下,那我和稱帝自立的南蒼王,有何區別?”
“是,該打!”薛賢貴猛地抽自己一個耳光,啪的一聲,十分響亮。
不光薛平步,連龐德海都愣了一下。
李墨暗暗心驚,嘖嘖,這薛賢貴狠起來,連自己都打,該軟的時候軟,該硬則硬,此人有些不簡單啊。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那薛賢貴早已喝得醉如爛泥,于是薛平步讓人扶著薛賢貴離開。
然后薛平貴躬身,滿臉堆笑道:“殿下,小侄帶您去歇息一下?”
李墨也有些醉意,但沒醉到薛賢貴那種程度,瞧著身側龐德海:“一起?”
“不不不,殿下先去吧!”龐德海給李墨擠眉弄眼,似乎在暗示什么。李墨恍然,看來薛賢貴,要給自己安排美人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