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上帝看著
任何修士都有私心,為了長生久視,為了得到強大的力量,更或者是為了親情等等,哪怕是神靈也是一樣。
唯一的區別就是修士追求的是力量,而神靈追求的是香火。為了得到香火,大多數的時候,還是能維持正義。
就好像剛才彌羅道人和洪通天兩人聯袂而來,但為了各自的利益,哪怕是師兄弟,當年曾經在玉京山并肩作戰,共同抵擋魔道的進攻,但此刻也毫不猶豫的翻臉,若非朱壽符詔到來,恐怕早就拔劍相向了。
昆侖山巔,玉虛宮籠罩在暮靄之中。十二金仙垂首立于大殿兩側,殿內香爐青煙筆直如劍,卻驅不散那股凝重的肅殺之氣。
太乙真人跪在八卦陣中央,素白道袍上還沾著白城的血漬。他額頭觸地,聲音卻透著不甘:"師尊,弟子所為皆是為了玄門大業。那些凡人..."
"住口!"彌羅道人拂塵橫掃,一道金光將太乙真人擊飛三丈,冷哼道:"屠戮百萬生靈,還敢妄稱玄門大業?爾等可知,今日若非天帝插手,我闡教便要背負何等罵名?"老道雙目如電,掃過在場眾仙,看的眾仙臉色蒼白,無人敢反對。
廣成子出列拱手,說道:"師尊,截教那些披鱗帶甲之輩,分明是借題發揮。那洪通天眼中殺意做不得假,怕是早存了與我教決裂之心。"
玉鼎真人輕撫長須,冷笑道:"不錯。那金靈圣母言辭犀利,碧霄仙子更是琵琶藏鋒。他們表面哭訴白城之殤,實則想借機推翻我教在玄門的正統地位。"
殿外忽然雷聲大作,一道閃電劈在宮前古松上,火光映得眾仙面色陰晴不定。太乙真人掙扎著爬起,抹去嘴角金血:"師尊,弟子愿領責罰。但截教咄咄逼人,若我教一味退讓..."
彌羅道人抬手制止,眼中閃過一絲晦暗難明的光芒。他轉身望向殿外翻滾的云海,聲音忽然低沉:"太乙面壁百年。其余人等...廣成子留下。"
待眾人退去,廣成子見師尊袖中手指微顫,不由心驚。自洪荒時代至今,他從未見過這位混元圣人如此失態。
"你持我玉符,秘密前往西方。"彌羅道人取出一枚紫金玉符,符上"玉清"二字忽明忽暗,"歸真和尚欠我的人情,該還了。"
廣成子接過玉符,只覺掌心一燙,那紫金玉符竟化作一道流光沒入體內。他心頭劇震,低聲道:“師尊,您是要與佛門...”
彌羅道人袖袍無風自動,玉虛宮內的燭火突然全部熄滅。黑暗中,他的聲音仿佛從九幽傳來:“昊天借機擴張天庭權柄,截教那群孽畜又虎視眈眈。我闡教若想發揚光大,不得不如此。”
彌羅道人目光深邃,凝視著西方天際,緩緩道:"佛門東渡,教化眾生,此乃天數。我闡教若能與佛門聯手,共掌三界教化之責,截教那些旁門左道,自然不足為慮。"
廣成子心中震動,低聲道:"師尊,佛門與我玄門終究有別,若引狼入室..."
彌羅道人冷笑一聲:"你以為為師不知?但眼下昊天上帝借機擴張天庭權柄,截教又咄咄逼人,我闡教若不先發制人,遲早會被他們聯手壓制。"
“大師伯那里?”廣成子有些擔心。
"李伯陽那老兒,自以為清靜無為,實則暗中扶持截教,欲與我闡教分庭抗禮。"彌羅道人眼中寒光閃爍,冷笑道:"既然他不仁,就休怪我不義。"
一切皆為自己的實力,彌羅道人這些年算是看清楚了,唯有自己的實力強大了,才能掌控一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