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刻鐘后。
女帝沐浴完畢,穿著曹陌的白錦蟒袍走了出來,而曹陌則是穿著她的龍袍,早已等在了浴房門口。
“走吧。”
女帝看了曹陌一眼,很是自覺地跟在他的身后。
“是,陛下!”
曹陌微微一笑,穿著女帝的這身幽香龍袍,走出華清宮,大步邁上龍攆。
“起轎,擺駕景仁宮。”
龍攆前,南宮璃抱著懷中的青白長劍,清冷吐聲。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一眾御前太監們抬著龍攆上的曹陌,便是往著景仁宮方向而去。
與和皇后成婚時不同,雖然女帝今夜也是和貴妃初次洞房,但行的卻是納妃之禮,并不用去到女帝的乾清宮完禮。
只需要去到貴妃住下的景仁宮,對貴妃完成恩寵即可。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依舊會有宗人府的宮女在一旁記錄。
一來是要驗證貴妃的處子之身。
二來則是若日后貴妃懷孕,得要查驗皇帝和貴妃每次同房時的記錄,看看貴妃懷孕的日子,是否能夠對得上被皇帝恩寵的時間。
不多時,龍攆行至景仁宮前,景仁宮外的一眾太監、宮女紛紛行禮。
“陛下!”
“陛下!”
“......”
曹陌面不改色,龍行虎步,直接往著寢宮內走去。
一眾抬龍攆的御前太監,以及穿著白錦蟒袍的女帝,皆是停在了寢宮外面。
而這次,南宮璃這位一直隨侍皇帝身邊的貼身女劍衛,卻是也沒有跟著曹陌走進景仁宮,而是也選擇留在了寢宮外面。
對女帝來說,曹陌現在是在去睡她的女人。
但對南宮璃來說,又何嘗不是景仁宮那位新來的貴妃娘娘,馬上要睡她的男人。
她雖然嘴上說過不奢求曹陌只愛她一人,但要她等會眼睜睜地看著曹陌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顛鸞倒鳳,她顯然也做不到。
可此事又關乎女帝的身份,她也只能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站在門口,眼不見,心不煩,已是她最后的底線。
“我感覺你從回來后就一直怪怪的......”
兩個‘難姐難妹’一起守在寢宮外,女帝不由看向一旁的南宮璃,低聲開口。
“......”
南宮璃側眸看了她一眼,瞧見女帝臉上,此刻戴著的拓臉面具,雖然與曹陌有九分形似,但卻是沒有絲毫神韻。
不由回過頭,一雙狹長嫵媚的丹鳳眸看向夜色中的繁星點點,清冷吐聲:“我其實也有這樣的感覺。”
這倒不是南宮璃在搪塞女帝,而是她也感覺自從回來之后,自己就變得很奇怪。
她明明知道曹陌是在忽悠她,可她就是心甘情愿地被曹陌忽悠。
甚至還會因為曹陌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時,而感到心里難受,就像是有一根根鋼針在心里面不斷地刺一樣。
女帝:“......”
沉默片刻,女帝又問道:“此次出行,到底發生了什么?”
南宮璃沒有回答,而是看著夜空中的繁星,反問女帝:“陛下,若是有一天,以你的身份,你會心甘情愿愛上一個男人嗎?”
“......”
女帝再次沉默一瞬,她忍不住開始懷疑,是不是她的耳朵出現問題了。
一個太虛宗修行無情道的親傳二弟子,居然會問她,會不會有一天,心甘情愿愛上一個男人?
是她瘋了,還是南宮璃瘋了?
“不會......”
女帝想也沒想,直接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