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親眼見到,根本不能夠感同身受。
“那小子在驛站外面?”
薛剛有些不解,那小子好好的,怎么會跑到驛站來。
“嗯,不過少爺是被人抬過來的......”
這名隨從猛地點了點頭,再次欲言又止。
“......”
薛剛皺眉,從這名隨從的語氣和表情中,已經意識到那混小子只怕是遭遇了什么不測。
不由得站起身來,沖一旁的秦巖抱了抱拳:“秦將軍,本官出去看看。”
“反正那位曹公公還沒有來,本將軍隨薛大人一起去瞧瞧吧。”
秦巖也跟著站起身來,爽朗笑道。
他不是愚昧之人,同樣也從這名隨從的語氣和表情中看了出來。
那位薛公子只怕是遭遇了什么沖突,被人給打了,而且還打得不輕,所以才會被人給抬了過來。
一時間,秦巖也不禁有些好奇。
在昌州城這片地界上,還有哪個不開眼的家伙,竟敢打薛知府的獨子。
薛剛沒再多說什么,只是急急慢慢往著大廳外走去。
秦巖跟在他的身后,身上的甲胄摩挲作響。
而看到兩人先后離開,作陪的魏暢自然也坐不下去了,同樣跟在兩人的身后離開了大廳。
............
三人離開大廳,來到驛站進門的大院內。
一眼便看到此刻正躺在地上,模樣極為凄慘,并且昏死過去的薛松。
而在薛松的身旁,同樣還躺著四五名臉色蒼白,氣息萎靡,半死不活的扈從。
“松兒!”
薛剛瞬間就紅了眼,急忙上前,仔細檢查著自己寶貝兒子薛松身上的情況。
當看到薛松身上兩條血淋淋的鞭痕,以及半邊被磨爛的臉龐,還有嘴上和臉上同樣血淋淋的鞭痕時。
薛剛頓時怒不可遏!
“是誰?好大的膽子,竟敢將我兒傷成這樣!”
薛剛咬牙切齒,雙目血紅,怒上心頭,就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
而看到薛剛的愛子薛松被打得如此不成人樣,跟著一起出來的秦巖也不由眉頭一跳。
好家伙!
這是誰干的,真有種啊!
薛剛扭頭看向方才報信的那名隨從,厲聲質問道:“是誰將少爺他們抬過來的?”
“是一隊明武司的捕快,領頭的是一名捕頭。”
那名隨從急忙回道。
“明武司的人?”
薛剛皺眉,又問道:“他們人呢?”
別說只是明武司的一個捕頭,就算是明武司駐守昌州城的校尉,他也要問對方一個說法。
“他們將少爺等人放下后,便就走了。”
這名隨從再次回道。
薛剛眉頭皺得更深,將人抬到驛站就走了,是幾個意思?
“不過......”
這名隨從欲言又止,目光看向院內的不少西廠番役,以及跟著出來的西廠百戶魏暢。
“不過什么?有話就說!”
薛剛瞇了瞇眼,對這名隨從很是不滿。
這家伙今天是怎么回事,說話一直吞吞吐吐的。
在他昌州的地界上,況且一旁還有著秦將軍在,還有什么好顧忌的。
“那名明武司的捕頭,將少爺他們抬過來后,說是奉命交給西廠的人,然后就直接走了......”
這名隨從收回落在西廠眾人身上的目光,對薛剛如實說道。
他方才一直待在驛站的前院內等候,所以王三等一眾明武司的人押著薛松幾人到來時,一舉一動都被他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