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周王朝,參將乃是正四品的武官。
相比于錦衣衛和明武司中起碼要大宗師修為才能擔任的千戶。
四品參將的武道修為自然也不會低到哪里去,大宗師的修為乃是升任的基礎標準。
“秦將軍,曹公公等人不顧卑職勸告,執意要帶刀兵入軍營,恐欲行不軌之事。”
這時,方才還畢恭畢敬的那名黑甲副將瞬間變了一副嘴臉,大宗師境高階的修為迸發,一個縱身來到秦巖面前屈膝通稟。
他的話音落下,秦巖頓時瞇了瞇眼,毫不客氣的看向曹陌等人:“曹公公,軍營重地,為防止兵變,刀兵不可擅入,您這可是冒了大忌諱。”
秦巖這話也不是在無的放矢。
在大周的歷史上,曾有下級軍士攜刀兵入營,行刺軍中大將激起兵變。
故而自那之后,軍營中的軍械都受到嚴格管控,外來者攜帶的兵刃更要被收繳。
此刻,秦巖便是要借著這條軍令,欲要效仿曹陌昨日對付薛剛父子的手段,給曹陌來一出下馬威。
曹陌靜靜看著秦巖的自導自演,不由笑了,淡聲道:“看來秦總兵是要執意如此了”
他昨日便提前給秦巖打過招呼,并且還給秦巖出示了調兵的圣旨。
秦巖今日還給他安排了這么一出好戲。
說得好聽點是抗旨不遵,說得難聽點那就是謀逆之罪。
原本吃空餉還罪不至死,最多革職查辦,但是陽奉陰違,公然抗旨謀逆,那可就是要掉腦袋的重罪了。
“本將軍不過是按軍令行事,曹公公等人既已入營,還請曹公公屈尊下馬,并上繳手中兵刃。”
秦巖有恃無恐,皮笑肉不笑的道。
如今到了他秦某人的地盤上,是扁是圓,那可就是他說了算。
他也不怕曹陌等人直接翻臉動手,畢竟在軍營中,帶甲兵士的戰力很強。
即便是宗師境的武者,在十多名帶甲的后天境槍兵圍攻下,也得要被戳成馬蜂窩。
因為士兵身上的戰甲,可以有效抵擋宗師境武者的真氣外放,相當于實質的護體罡氣。
那些宗師武者所修煉的刀氣、劍氣,很難傷到帶甲兵士。
故而因此,大周王朝不禁刀劍,卻明令禁止戰甲。
私藏甲胄,以謀逆罪論處。
“曹公公放心,本將軍絕無不敬之意,不過是按律行事,還請曹公公配合。”
秦巖見曹陌無動于衷,又是淡淡一笑,眼中盡是輕蔑之意。
畢竟就曹陌這一百多人,在他手中可翻不起什么大浪。
只要是進了軍陣當中,別說是宗師境的武者。
就算是大宗師境的高手,在數百帶甲兵士的圍攻下,也得要被消耗至死。
甚至毫不夸張的說,即便是天人境的強者。
在數千帶甲兵士的圍攻下,配合上各種威力不凡的軍械,也能夠輕松鎮殺。
雖然說天人境強者可以掠空飛走,可是飛在天上就是活靶子,很容易就會被軍營中威力兇猛的重弩射傷。
也是因此,即便最近江湖上的武者鬧得很兇,但也不敢堂而皇之的與朝廷對抗。
不然朝廷數萬大軍拉到山門前,破山伐廟、犁庭掃穴可不是開玩笑的。
“既然秦總兵要執意找死,本督便成全你。”
眼見秦巖非要找死,曹陌也不再廢話,給了身旁的白婉幽一個眼神:“直接拿下,留一口氣就行。”
既然他昨日敢直接放秦巖回到軍營,自然就不怕拿不下秦巖。
畢竟昌州大營內的府兵兼顧屯田之責,和京營里的禁衛軍精銳,以及邊軍的精銳相差甚遠。
就算謝花雨不在,有他加上白婉幽兩人也有著兩位天人境強者,想要在昌州大營內拿下秦巖不過輕而易舉。
“是。”
迎上曹陌的眼神,白婉幽輕輕點了點頭。
下一瞬,身影掠起,直奔秦巖而去!
“好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