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痛快的讓鄭寧派人守著芳華院。
姜恒此時在前院書房接待客人。
謝氏宗親昨日下午到了白城,本想直接趕到京都,但沒想到遇見了姜南。
姜南拉著人在白城住了一晚上,將謝家如今的情況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謝家人一肚子氣,本想直接去謝府,卻沒想到接到了姜恒的帖子,還說姜攬月如今回了姜家。
所以這幾位謝家的人,直接收了帖子,殺了過來。
此時書房內,分別是謝家姜南那一支的家主謝淮明,居中原的謝淮其,還有就是京都謝家旁支謝行和謝薇。
謝淮明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去歲剛接手姜南謝家的家主之位,驟然聽聞謝國公去世的消息,便連夜乘船進京,可沒到京都,就聽聞謝國公已經下葬。
不禁怒火中燒,又聽姜南說謝家的家主令如今在他妹妹一個丫頭片子手里,而且就是她讓國公爺三日下葬,這火越燒越旺。
所以來勢洶洶,看著姜恒都沒有好臉色。
“姜太傅,你是怎么教導女兒的,她一個女人,不在閨閣繡花,去摻和謝家的事情,你不嫌丟人,我謝家還嫌丟人呢!”
這番話著實不客氣,姜恒卻沒有生氣,他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謝兄說得有道理,但是我這個女兒自小在國公爺身邊長大,后來又被她母親寵壞了,如今還有岳母大人護著。”
“我雖然身為她的父親,但是我的話,她也聽不進去啊!”
“著實無奈。”
謝淮明眉頭緊皺,“這是伯母的意思?”
姜恒垂下眼眸,“聽岳母說,此事是淮與的意思,岳父上戰場之前,家主令交給了淮與,只是不知為何淮與將家主令交給我那大女兒。”
“謝兄可要明鑒,此事與我姜家無半點關系,謝家的家主令是謝家之物,我沒有半分想要沾染的意思。”
“此番請幾位前來,也只是想著岳母年紀大了,沒有精力招待各位,想給各位接風而已。”
謝淮明聽見這話,臉色緩和了一些,“罷了,我給太傅一個面子,若是姜攬月肯交出家主令,以前的事情我們可以既往不咎。”
他本以為姜攬月的行為是姜恒指使的,但是如今看來,也不盡然。
姜恒急著撇清的態度太過明顯,他不至于說謊。
“姜大人!”
姜恒轉頭,卻看見從進來一直沉默的謝淮其默默的起身,沖著他拱了拱手,“不知我可不可以見一見大小姐。”
一句“大小姐”瞬間表明了謝淮其的態度。
姜恒挑了挑眉,這謝淮其倒是塊難啃的骨頭。
不過中原謝家,也沒有什么底蘊,不如江南謝家人脈廣、財富豐。
姜恒念頭轉過,正待說話,就聽見謝淮明也憤憤出聲,“其弟說的不錯,我們都來了這么一會兒,她怎么還不出來接我。”
“莫不是以為她掌著家主令,就不把我們這幫老不死的放在眼中了嗎?”
“便是國公爺在時,也不曾這么怠慢過我們這些族人。”
姜恒暗自腹誹,國公爺在的時候,你也不敢這般放肆啊!
不過這正是他想看到的,于是打著哈哈說道:“小女任性,還請謝兄多多擔待,不過也快到了時間,幾位隨我一起入席吧!”
謝淮明眼中閃過怒意,發誓要給姜攬月好看。
一旁的謝淮其瞥見他的神情,看見姜恒并未注意到這邊,低聲提醒道:“謝兄,聽聞姜太傅寵愛妾室,與大小姐感情并不好。”
“謝兄切勿聽旁人一面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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