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北疆來的客商,叫什么奴家是不知道,不過奴家聽了隨行的都叫他二爺。”
花月說著,指了指一樓大堂最前面的位置,“您瞧,最前面的那幾位就是點了聽寒的二爺。”
姜攬月順著花月的手指了過去,只見一個彪形大漢身邊跟著護著幾個魁梧的護衛。
他們身形高大,坐在那里跟一座小山一般,樣貌跟中原人不大相似,倒是好似有幾分異族的血統。
姜攬月有些失望的移開了視線,這不是成平。
可能是巧合吧,恰好也有人喜歡聽寒。
“麻煩媽媽給我們在二樓找個視線好的雅間,讓聽寒多吹幾曲。”
姜攬月說著扔給花月一錠銀子,“今兒聽寒既然有客人,就別讓她過來見我了,等我改日再來給她捧場,讓她忙去吧!”
“哎,那奴家先替聽寒謝謝您體量了。”
花月本來還想著聽寒那邊被人點了,勢必要去見那人的,這邊這位又點了聽寒,萬一聽寒過不來,這位豈不是要惱了。
比起那種不知道哪來的客商,花月還是不樂意得罪眼前這位。
只是她沒想到這倆人竟然一起過來了,難不成這位姜姑娘要養人還帶著未婚夫一起過來掌眼不成?
還是權貴們會玩啊!
不過幾步路,花月就在腦海里腦補了一出愛恨情仇的大戲。
姜攬月不知花月所想,她只覺得這鴇母的眼神太過灼熱。
二樓雅間,花月貼心的送上了酒水飲食便退了下去。
臺子上正好輪到了聽寒上場。
本來帶了點嬰兒肥的姑娘一個年過去,卻好似瘦了不少,整個人纖瘦非常,倒是多了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
只是那嗩吶一響,讓姜攬月瞬間想起初見時這姑娘眼中不屈之情。
姜攬月走到窗邊,觀察著下面的情況,只見那幾個點了聽寒吹奏的人好似對嗩吶不感興趣,注意力并未在臺上之人身上,反而四處逡巡著。
姜攬月直覺不對,在他們看過來之前退了回去。
樓下,那坐著的人看了一圈,沖著身后的人搖搖頭。
身后一人不動聲色的退了下去,不大一會兒,門口進來一個其貌不揚的男人。
男人進來之后眨眼間便混入了人群中,不過片刻便出現在花月為點了聽寒的客人準備的雅間內。
好巧不巧的,這雅間正在姜攬月二人雅間的隔壁。
此時,樓下聽寒一曲吹罷,便有人將人喊走。
姜攬月皺眉,“我點的曲兒還沒吹呢,怎么就下去了。”
“我去找人?”
兩人今兒沒有帶人出來,云宴安本就是帶她來散心的,不想看她皺眉的模樣,當即就起身要去找人。
“哼,也不知道下面那幾人給了多少銀子,讓老鴇竟然連我的面子都不給。”
她上次可是砸了不少銀子進去,沒見剛剛那鴇母那么熱情嗎?
云宴安難得見她露出如此驕縱的一面,倒是能窺見以前幾分脾氣,不由的寵溺一笑,“放心,我讓她一切依你。”
說著要推門出去,但就在此時,隔壁雅間門口傳來說話聲,“人就在里邊,進去吧!”
是老鴇的聲音,云宴安落在門上的手頓了一下,緊接著便聽到隔壁開門的聲音。
姜攬月見他沒有動,奇怪的問道:“怎么了?”
云宴安轉身,指了指隔壁,低聲說道:“人在隔壁,似乎是點嗩吶曲的人。”
在隔壁?
姜攬月轉身往大堂方向看了一眼,那幾個彪形大漢還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