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小姐,你說什么?”
姜攬月被侍衛帶到了早朝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皇上差點覺得自己幻聽了。
“臣女要狀告蒙族三王子阿爾斯楞擄走我的親大哥!”
皇上有些茫然的看向站在最前方的姜恒,“姜卿,姜晨被三王子擄走了?”
“回陛下,犬子昨日去了京郊大營,絕無這樣的事情發生。”
姜恒沉著臉,沖著皇帝深深行了一禮,“陛下,小女無狀,驚擾了早朝,請陛下準許臣將小女帶回家懲罰,臣一定不會姑息小女。”
他壓下心底的震驚和惶恐,一副為了女兒操心的慈父形象。
皇帝顯然也想到了姜攬月之前的荒唐行徑,“既然姜晨無事,那就好,此事……”
“皇上,臣女所說大哥非是姜晨,而是我母親的親生兒子!”
姜攬月一個頭磕在了地上,再抬頭,額間已經滲出絲絲血跡,她卻毫無所覺。
“你混說什么!”
姜恒肉眼可見的慌亂起來,他三步兩步走到姜攬月面前,使勁兒拽著姜攬月,“你失心瘋了,你大哥就是你母親的親生兒子,你……”
“父親,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阿爾斯楞真的把我的親大哥擄走了,他在蒙族受了這么多年苦,我不忍心他再流落在外了。”
姜攬月不起來,跪在地上,哭的凄慘,“父親,我說的都是真的。”
“陛下,求您給我們姜家做主啊!”
“若是您不相信,您把三王子和大哥一起喊上來,就可以知道臣女絕對沒有說謊。”
皇帝看了看臉色鐵青的姜恒,又看了看哭的情真意切的姜攬月,他皺了皺眉,“姜卿,這是怎么回事?”
“皇上,都是小女跟她大哥關系不好,才鬧出這等丑事,臣這就帶她回家。”
“父親,我是敲了登聞鼓的,皇上面前,女兒不敢說謊。”
姜攬月盯著姜恒,眼底翻涌的暗芒讓姜恒心底一顫,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拉著她胳膊的手也不自覺的松開了。
這一刻,在這個女兒的眼中,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發妻。
“姜卿。”
皇上見姜恒的反應,皺了皺眉,不悅的說道:“你怎么說?”
“登聞鼓不可兒戲,若你依舊堅持姜小姐是鬧著玩的,大宴的律法可不會姑息觸犯之人。”
“皇上,小女頑劣,但憑皇上處置。”
姜恒察覺到自己竟然被這個女兒嚇到了,不由的惱羞成怒。
當初的那件事情他做的天衣無縫,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們三個人,不會有其余人知道這件事情,而且那個孩子也不在了,姜攬月去哪里找人。
他篤定姜攬月不會有證據,“是臣我,沒有管教好小女,臣愿意與小女一起領罰。”
說著,在姜攬月身邊跪了下去,端的是一片慈父心腸。
姜攬月沒有想到她都敲了登聞鼓了,皇上竟然連傳喚人都不愿意。
但此時若是錯過了這次的機會,那下一次……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當下便要開口,“皇……”
“皇上,蒙族內亂,剛剛有人提議讓姜晨領兵,臣覺得若是姜晨身份存疑,那要是領兵北疆,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站在最前方的云宴安淡淡出聲,他沒有看向姜攬月,語氣淡漠,好似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
“臣覺得此事關乎國公府和姜府后嗣身世,更兼關乎北疆將領身世,還是弄清楚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