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音落下,就聽跟在云老夫人身邊的那位楊姑娘尖叫一聲,撲了過去,“大哥!”
云老夫人猛地回頭,就看見云松手中拎著一個看不出本來面目的人,但聽見楊姑娘這么一喊,云老夫人倒吸一口涼氣,“這……云宴安,你把人怎么了?”
“我只是提醒他一聲,不是什么人都能惹的。”
云宴安示意云松將人放下,“哦,對了,母親,您給我挑的這個女人,是陳家那個廢物的相好。”
“他們兄妹兩個肯哄著您,我猜應該是陳家那個廢物告訴他們,只要破壞了我與姜家的親事,就能接她進門。”
云宴安掃了一眼勃然變色的云老夫人,抬了抬下巴,示意云松將人松開,“把證據給老夫人。”
淮水上的孤舟中,云宴安將來龍去脈講給姜攬月聽。
“母親本想從楊家挑一個女兒送到我身邊,然后用孩子為紐帶,將云家跟楊家綁的更緊。”
“可惜她沒想到,她的娘家壓根看不上云家,早已經另攀高枝。”
云宴安嘴上說著,手下的動作不慢,仔細的將碗中的魚刺挑出去,然后放在姜攬月面前,“我想讓母親吃個虧,徹底的看清楊家的真面目,卻不想將你扯進來。”
“此事是我沒有思慮周全。”
姜攬月眨了眨眼,沒想到這其中竟然還有陳家的事情。
“那個陳家,就是太后的娘家?”
云宴安點點頭,又將果酒放到姜攬月手邊,“太后的弟弟如今是國子監祭酒,陳家在京都也是不顯山不露水,但是陳祭酒桃李滿天下。”
“難怪!”
姜攬月恍然,“之前關于謝家通敵的傳言就是在讀書人之中傳開的,若是陳家,那就不足為奇了。”
“不過你說的陳家的那個廢物,是……”
“哦,陳家的小公子!”
云宴安勾了勾嘴角,“陳祭酒桃李滿天下,家中結苦瓜,陳家的幾個兒子都不出色,長子外放江南,次子在軍中,幼子陳瑀乃是京中有名的紈绔。”
“陳瑀?”
姜攬月在腦海中回憶著這人,卻發現一無所獲。
之前她一直追在蘇承澤身后跑的時候,也接觸過陳家的人,但沒有見過叫陳瑀的啊!
云宴安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笑了笑,“五年之前,陳瑀在南音閣殺了一個歌女,事后陳家想花銀子了事,但被我找到證據,逼著陳家將陳瑀送出京都。”
“許是如今陳家見我要離開京都,所以把陳瑀接回來了。”
“攬月,這便是我要跟你說的最重要的事情,小心陳家。”
云宴安現在有些后悔,后悔當初怎么沒有弄死陳瑀,如今他回京,已然是盯上了眼前的姑娘。
“放心吧,不過就是一個紈绔而已。”
姜攬月翹了翹嘴角,伸手撫平了云宴安皺著的眉眼,“你還不信我的本事?”
“就算我打不過,那我便找小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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