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真是太厲害了,竟然坑了那個姓陳的一千兩。”
海棠滿眼贊嘆,“可是小姐,您怎么知道他一定會給您?”
“陳瑀自大好面子,若是金成登門去要,這一千兩有點難,但若是在外邊,他為了自己的面子,肯定會給。”
只是她沒想到金成竟然在百味齋堵的人,還順手坑了他一頓。
“哼,這種人真是活該,誰讓他沖撞了小姐。”
“他確實沒安什么好心。”
姜攬月眉眼間劃過一絲鋒利,這人就是故意找茬來的。
“那這什么京郊跑馬的帖子,您還去嗎?”
“不去!”
姜攬月如今可沒有心思跟他周旋,“青林莊我過些日子要去一趟,還有北疆的商隊也該出發了,我才不去。”
海棠于是便將這帖子丟到一邊。
但姜攬月沒想到,同樣一張帖子,次日竟然在謝家看見了。
“陳瑀竟然也邀請了阿衡?”
“這有何奇怪?阿衡可是國公府的世子爺。”
謝淮與懶洋洋的坐在廊下,空氣中寒氣十足,他卻只穿著一件單衣。
院子內,扎著馬步的謝衡,身上同樣穿著單衣,小臉紅撲撲的,看見姜攬月,眼睛亮了,“大姐你來了!”
姜攬月跟謝衡打了個招呼,在謝淮與身邊坐下,將陳瑀給她發了帖子的事情說了一下。
“陳瑀到底想做什么?”
“想知道他做什么,去看看不就行了。”
謝淮與百無聊賴的說道。
“我才不愿意去。”
謝淮與偏過頭,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以前你不是挺喜歡跟在蘇家那小子身后的嗎?”
“怎么,沒了他,如今你不喜歡這樣的熱鬧了?”
姜攬月一窒,語氣幽幽,“小舅,你何時也跟市井的長舌婦一樣,喜歡嚼舌根了!”
謝淮與嗤笑一聲,收回目光,“只是見區區一個陳瑀就讓你如此煩惱。”
“以前你男人下手可狠著呢,他定然想找回場子,你這次不去,還有下次。”
“躲是躲不起的!”
“阿衡還在守孝,不能去赴約,倒是三個月已過,你不必繼續守著,去會會他又能如何?”
“我可不是怕他。”
姜攬月沖著謝淮與翻了個白眼,“前兩日我坑了他兩千兩。”
說著,把之前的事情給謝淮與講了一通,“我猜他是沖我來的,我只是不想跟他一般見識而已。”
謝淮與倒是沒想到姜攬月竟然跟陳瑀對上了,他低聲笑了笑,“我倒是小看你了。”
“不過,你知道云宴安一直以來想要做什么吧!”
姜攬月動作一頓,看向謝淮與,“小舅舅也知道?”
“我與他早就相識,我在北疆能死里逃生,也承他幫忙,謝家比他幸運。”
想到謝家身上發生的事情,謝淮與眼中閃過一絲寒意,語氣也冷下來,“云宴安查了這么多年,卻還是找不到切實的證據。”
“若無鐵證,云家想要翻案,難上加難。”
皇帝那一關就過不了,當今皇上是什么樣的人,他們再清楚不過。
“當初云家男丁全部戰死疆場,只有云宴安一人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