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婉的女聲響徹在陳府大門口。
“哎,看,他們停下來了,這聲音是誰?”
姜攬月和溫雅坐在酒樓的雅間,看不清來人是誰,只能聽見有人喊。
“應是楊姑娘。”
話音落下,陳府的大門口就出現一個穿著碧色衣裙的姑娘,只見姑娘二話不說跪在了陳府門口。
饒是離得這么遠,姜攬月都能察覺出陳家母子的崩潰。
風水輪流轉,陳瑀想跟姜傾城合謀,在姜恒娶親的時候讓她身敗名裂,那如今她就用同樣的方式還回去。
只要楊家咬死了,這人他陳家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此時,陳瑀看見楊姑娘的時候,臉色就有些難看,他當即怒道:“你是誰,為何要說這些惹人誤會的話。”
曹家眾人看見此情形,干脆的頓住腳步,立在門口,上下打量著突然出現的人。
陳夫人見勢不妙,急忙說道:“這不知道哪里來的訛人的人,我讓陳瑀打發了她去,大嫂和弟妹里邊請,不要在外邊站著了。”
“不急,既然是有人上門找茬,一定得要分辨清楚,不能讓陳瑀的名聲受損才是。”
陳夫人的大嫂,曹家大夫人王氏站定不動,轉頭看著一邊的妯娌,“弟妹,你說呢?”
曹二夫人林氏臉色尷尬,腳步往旁挪了挪,沒去看姑姐的臉色,擠出一絲笑容,“大姐,我們都不是外人,若是真的遇見了那等訛人的事情,我們也能幫上忙。”
陳夫人見人沒弄走,轉身讓人去趕人,“都是死人嗎?沒看見有人鬧事嗎?給我把她抓起來送到衙門去。”
楊姑娘見此,大聲喊道:“陳瑀,我腹中已經有了你的孩子,你難道不認了嗎?”
“城外富家莊,你奄奄一息,我……”
“你住嘴!什么莊子不莊子的,休要胡言亂語。”
陳瑀面色一變,當即狠狠的瞪了楊姑娘一眼,怒道:“還不快滾!誰知道你肚子里是誰的孩子,想要賴到我頭上,休怪我不客氣。”
“陳瑀,真的是你的孩子!”
楊姑娘直起身子,指天誓日,“我楊婉月在此發誓,若是我腹中之子不是陳瑀的,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陳家侍衛已經走到了楊姑娘身邊,剛要伸手去抓人,楊姑娘手上卻突然出現一根簪子,她握緊簪子,抵住脖頸,“今天誰敢動一下,我就死在這里。”
“我賤命一條,我要是死了,陳瑀,陳家就是殺人犯!”
“而且我來之前已經往御史家送了信,你們今日若是不讓我說出來,明日朝堂上便會有人彈劾陳瑀強搶民女,陳家仗勢欺人。”
陳夫人著實沒有想到,竟然遇見個硬茬。
陳瑀臉色更加難看,侍衛一時間也不敢動手。
楊姑娘一手拿著簪子,一面看向陳夫人,也不管身邊有沒有人,飛快的說道:“夫人,我父親是林城縣令,我姑奶奶是云家老夫人,我與陳瑀是在京都城外富家莊相識,繼而來往。”
“我自知身份低微不敢高攀陳家,但陳瑀說不會辜負我,待他娶了妻室進門就將我接回陳家。”
“我本不想拖累陳瑀,可這個時候我發現自己懷孕了,而陳瑀消失不見了,我實在沒辦法,只好找上門來。”
“求求陳夫人,若是陳瑀不喜歡我了,我一定不纏著他,只希望陳家能讓我生下孩子,我現在被父親趕出家門,我什么也沒有了。”
楊婉月口齒伶俐,直接將她與陳瑀之間的糾葛講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