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安的話音剛落,云宴安迫不及待的往旁邊躲去。
“云宴安,你這是什么意思?不是你讓我進來的嗎?”
“你跟她說。”
秦意安干脆躲到姜攬月身后。
秦意安臉色徹底黑了。
“郡主,先別生氣。”
姜攬月擦了一把眼淚,剛剛裝過了,“我也是逼不得已,請郡主過來,是想讓郡主幫我演個戲,然后郡主若是還想比試的話,我奉陪。”
演戲?
秦意安這會兒徹底明白了,“你們耍我?”
姜攬月搖頭,“不不不,事出突然,沒辦法跟郡主先溝通,唐突了郡主我給郡主賠罪。”
“我已經讓云陽將京都時興的各種胭脂水粉和珠寶首飾都送去王府,還請郡主笑納。”
姜攬月笑瞇瞇的將秦意安要噴涌而出的怒氣,堵了回去,她氣呼呼的轉過身去,嘟囔了一句,“有銀子了不起啊!”
姜攬月默默的在心里接了一句,確實有些了不起。
沒有哪個女生不愛美,就算英姿颯爽的秦意安也會喜歡時興的衣服首飾。
更何況每次王府舉辦宴會的時候,北疆那些姑娘小姐們,比不過秦意安受寵,但背地里還會酸幾句她不像個女兒家。
秦意安后來干脆的出席宴會也是一身甲衣,倒是無人敢亂嚼舌根了。
收了禮物,秦意安憤憤的轉過身,“說吧,要我做什么?”
“到了邊城,還請郡主與我一起入住將軍府,偶爾吵一架便可。”
看著秦意安突然亮起來的眼神,姜攬月有種不妙的預感。
果然,下一瞬,秦意安興匆匆的說道:“光吵架有什么意思,打架才好玩。”
“呵呵,倒也不必!”
馬車到了將軍府的胡同口,停了下來。
“姜攬月,跟我回家!”
謝家在邊城是有府邸的,如今是梅紫蘇在住著,她并不知道姜攬月要來。
姜攬月掀開車簾,有些為難的看著謝霖,“可是大哥,將軍想讓我去將軍府住。”
“你們兩個還未嫁人,就去將軍府住,姜攬月,你是個姑娘家!”
“那怎么了?”
姜攬月眨了眨眼睛,“可是我跟將軍已經定親了,而且秦意安也去將軍府,我為何不能去?”
謝霖更生氣了,“他都要把王府郡主帶回去,你還要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嗎?”
“大哥,您別生氣,我,我舍不得將軍。”
姜攬月耍賴了,將一個任性小女兒的姿態做了個十成十。
車簾放下,馬車駛向將軍府。
胡同口,謝霖攥緊了拳頭,只覺得自己一片好心喂了狗。
他究竟是為了什么?
當初姜攬月告訴自己她在,如今竟然不顧勸告,非得跟一個女人去爭男人。
她是姜家大小姐,是謝家的外女,小舅舅把能給她的都給她了,她為何非要卑躬屈膝的討好一個男人。
“霖爺,被親妹妹嫌棄的滋味,不好受吧!”
突然,謝霖耳邊響起一個聲音,他循聲看了過去,只見陰影里站了一個穿著粗布短打的漢子,漢子頭上戴著斗笠,看不清臉。
謝霖掃了他的手一眼,警惕的問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