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陳瑀!”
陳瑀?
秦陽飛快的將京都有哪些姓陳的人家扒拉了一遍,而后道:“可是陳祭酒的公子?”
“正是,下官在家行三,家父正是國子監祭酒。”
“原來是陳大人,久聞大名,如雷貫耳,大人請!”
兩人讓著進了黑水城。
陳瑀進城之后,看著黑水城宛若塞外江南的模樣,心里重新評估了一下遼東王府的能耐。
在京都他被姜攬月擺了一道,逼不得已認下了那楊婉月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如此一來他就只能娶姜傾城為正妻了。
若是不娶姜傾城,那京都也沒有高門肯將女兒嫁給他。
為了此事,他還特地跟母親去了外祖家跟舅母賠禮道歉,這一筆賬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所以當朝廷想要派人來北疆做巡查使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去找父親,要來了這個巡察使的位置。
本來以他的資歷,這個巡察使輪不到他。
但他被云宴安逼的遠走江南那些日子也不是什么都沒干的,捏造一個在江南的履歷還不是簡簡單單。
再加之父親開口斡旋,這個巡察使自然就落在了他的頭上。
這一次,新仇舊恨,他要是不弄死云宴安,不把姜攬月壓在身下,他就不姓陳!
“黑水城不愧是北疆第一城邦,看來遼東王治理有方。”
“陳大人謬贊了,這話應該給郡守大人才是。”
秦陽笑著將話題推出去,而后道:“酒宴已在東風樓備好,我先陪大人去驛館,而后與大人一醉方休!”
“都聽世子的!”
一行人則先去了驛館,而后去往東風樓。
卻說這倆人剛從驛館出來就撞見了正在街上的姜攬月主仆。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雖然這是陳瑀單方面眼紅!
“姜攬月!”
陳瑀咬牙切齒,正要沖過去,就聽身旁的人“咦”了一聲,“黑水城何時來了這般絕色的姑娘,我怎么不知道?”
陳瑀頓住,不可思議的轉身,“你不認識她?”
秦陽茫然,“陳大人認識?”
陳瑀反應迅速,急忙搖頭,“不認識,只是覺得這般姿容貌美之人,秦兄不該不認識才是。”
一句秦兄,迅速的表明了陳瑀的立場,“陳兄說的極是,不是我吹,這黑水城的美人兒,我就算不認識全,也八九不離十。”
“更別說這般絕色的美人,所以肯定是新來的。”
兩人相視一笑,都從彼此眼中嗅到了同類的味道。
秦陽蠢蠢欲動,想要過去搭訕,但陳瑀卻無動于衷,甚至往他身旁躲了躲。
“秦兄,美人隨時都可以有,但如今還是填飽肚子要緊。”
“陳兄說的是。”
兩人繼續往酒樓走。
陳瑀看著明顯意猶未盡的秦陽,嘴角勾了勾。
他此時有一個極好的主意。
秦陽和陳瑀這一頓酒,一直喝到了午夜,秦陽倒在了酒桌上,陳瑀也被人攙扶著離去。
等到人離開了雅間,秦陽晃悠悠的從桌子上抬起頭,“什么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