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應該就是鄭興業的小弟之一了,雖然李宇不信任我,也不算毫無收獲,等大婚之后,就讓人仔細的搜索這人,從他身上下手,看能否改變主線,以及主線改變之后,會不會有什么后遺癥。”
改變主線的風險,李懷隱約猜到了一些,甚至有可能讓他失去熟知劇情的優勢,但如果不改變……
“那我李懷根本沒有什么未來可言!”
正在他打算好生醞釀一下感覺,發出幾句符合主旋律的感慨時,就被書童李屋打斷了思路——
“少爺,咱們這……這些個東西,還弄不弄了?”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位書童可還清楚的記得,大半夜的,自家這位少爺就忽然召集自己等人,說是要做法事,然后也不說個清楚,嘟嘟囔囔的就催促著趕緊抱來香爐之類的,又著人去叫和尚、道士。
這般荒唐之舉,他們卻早已習慣,連侯府的當值管事,也是見怪不怪,這才有了李宇來時的一幕。
他們自然不會知道其中緣由,但書童的話,卻提醒了李懷。
“是了,這事還是得做的,不然今夜也無從入眠啊!”
說起此事,李懷便滿臉辛酸、疲憊。
昨夜他迷迷糊糊之間,經歷了一番驚悚,事后便難以入睡,因此徹夜未眠。
“穿越的第一天晚上就失眠,這要不治療一番,怕不是要英年早逝!就算不死,那黑眼圈、大眼袋的,也得未老先衰,這必須治療啊,甭管主角怎么樣,睡眠質量都是第一位的。”
于是在李懷的堅持下,最后還是有一位名為顧姓道長被拽了過來,在眾目睽睽之下做了一場簡單的法事。
事后,那道士收了桃木劍、符篆幡,拱手道:“李公子,按理說,這規矩是不能亂的,這般臨時做法,又無名目,更無法壇以應,著實不合規矩,只是我見公子心誠,這才破例。”
李屋就湊到李懷耳邊,低語道:“先前請了幾位道長和法師,皆不愿來,唯獨這成為顧家莊的顧道長人找過去,已然等候,愿意過來。”然后擠了擠眼。
李懷頓時心下了然,便笑著道:“道長果然胸懷過人,法力高超,更兼慈悲心腸,這等品格,那得加錢啊!不然焉能展現出吾之心誠?”
顧道長呵呵一笑,不置可否,只道:“今日一見,方知坊間傳聞有誤,未來當會大放異彩,若有所需,可著人去顧家莊的道觀尋我,這一時半會,我還不會離去,尚能觀之。”隨后接過兩串錢,也不請點,包裹起來,灑脫離去。
李懷見那道人頗有氣度,不由嘖嘖稱奇。
這個時候,還敢來侯府賺錢的方外人,確實不多了。
不過,這終究是插曲,他收回心思,便回到屋里,頓時覺得神清氣爽,沒有了昨夜壓抑,當即困意上涌,便打算好生補個覺。
只是目光掃過那張桌子,響起昨夜見到的幾張紙,這心底又生念頭。
“我若因讀者愿力而穿越,這被我鳩占鵲巢的身子,總歸要有點原因才能趁虛而入,那些個里,多為原主因故而亡,或重傷不治,或重創之下昏迷,魂穿方能奪舍重生,若是這世界為真,那即便是以我為圓形創造的龍套,也該補全了人生,是個活生生的,莫非也是因故而亡,方為我所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