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機會來臨了,那么這個宴會李懷必然要摻和,既然李宇有所求,正好順水推舟,可謂一舉兩得。
“不過,因為之前的主要精力都集中在和小國公的見面上,對于壽宴沒做準備,這事還得計劃一番,不然光近距離去看鄭興業裝逼,做個圍觀驚嘆黨也太掉面子了!”
這么想著,他又瞥了李宇一眼,想著這兩天什么時候,才好跟這位叔父說一下,自己要跟他同往。
至于所謂好友?
根本沒有好友,那是無中生友,真正靠得是李懷的劇透之魂。
“這么看,這便宜三叔雖然嘴上說不要,但實際上還頗有用處嘛,不過這事固然對我有利,也不能白白答應他,不然我這幾天的氣不是白受了?得給他設下幾個條件……”
這邊想著,已經有人注意到了李懷、李宇,過來問候之后,就轉回去通報。
忽然,有一小廝從后走來,來到李宇跟前低語了兩句,后者頓時皺眉。
李懷離得近,也聽到了幾句,什么“留下凌亂筆跡”、“瘋狂而口不擇言”、“已被衙門收押”之類的。
他心中一跳,想到了書房里被自己收起來的幾張紙。
這時候,小廝已經說完,李宇嘆了口氣,對李懷說道:“玄慶,衙門臨時有急事,上官召集我等,不得拖延,你替我給你母親告個罪,我明日再來。”
“公事要緊,三叔且去。”李懷點點頭,等看著李宇的背影消失在花園門外,又回憶著剛才聽到的幾個關鍵詞。
莫非,與原本李懷的隱秘有關?
到了現在,他都無法確定,原本的李懷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單純一覺醒來換了人,還是身死之后,才被奪舍,更何況,這還涉及到原本劇情的進度,更顯撲朔迷離。
但這時候,書童李屋忽然靠近幾步,低語道:“公子,方才您與三爺交談,小人見有兩個其他院的仆從躲在一旁窺視……”
“無需擔憂,”李懷笑了起來,他收回了思緒,“正要讓他們去傳,若他們不傳,說不定,我還會讓你們去傳。”說著,便繼續往前走。
李屋聽著疑惑,卻還是快步跟了上去。
穿過花園,來到了侯府深處的一處大院子,上書“聽翠軒”三字。
這里是原版李懷的親生母親、前任定襄侯的正妻,劉氏居所。
李懷一走進院子,便有諸多丫鬟、仆從向他行禮,跟著又有一名婦人從里面走出,這夫人約莫四十出頭,但保養得當,步態雍容,一身襦裙更顯端莊。
只是李懷見得此人,卻輕輕皺眉,然后舒展開來,上前見禮,道:“見過五嬸。”
這個女子正是李懷五叔李宜的原配,也是最近跳的頗歡的那一位,徐氏。
“也算你還有點心,還知道過來看望你母親,”徐氏瞥了李懷一眼,用教導語氣說道,“最近你兄長身子骨不好,你母親很是擔憂,飯都吃不下去,你切不該因新婚歡喜,便忘了家中愁事,知道么?若是讓我知道,你還在外面胡鬧,有你好看的!”
李懷瞇起眼睛,笑著道:“這話,卻不該五嬸子來訓,若是無事,我先進去,五嬸子請便。”
“不知好歹!”徐氏眉頭一皺,冷哼一聲,并不多言,便就走了。
“神氣什么,還教育起公子來了!”看那扭捏而去的背影,書童李屋忍不住抱怨一句,“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這府中之主,也不照鏡子瞧瞧,自己是那塊料嗎!”
“無需與這種人置氣,只逞口舌之快無法盡興,得找著機會直接踩死,方能解恨!”李懷搖搖頭,走進了屋里,“放寬心,她蹦跶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