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版的李懷說是二人好友,但更近似于走狗,若非前身有些來歷,侯爵為底,家族在軍中有些影響,加上相較于少年時,怕是也入不了這兩位的眼,是以喝酒吃肉可以,胡吹天下大勢也行,但真要是談及正事了,便顧左右而言其他,張坤之前的言語,其實就是推脫,除非我能寫出一篇好文,但這事談何容易?能說和能寫,可不是一回事。”
這么想著,李懷也能理解,之前那位李七郎,既管不住嘴,也不頂事,惹是生非擅長,解決問題欠缺,真要是摻和進大事,那必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哪能因為一日論述,就徹底扭轉局面,考慮到前任李懷的種種前事,萬一文會上再生波瀾,那丟的可是他趙暢的臉!
“好在,我本意也不是非要通過他們二人,鄭興業前世就是靠著另外一條門路進入的,而我現在也有了入場券,完全可以發展一下……”
他這邊想著,卻見張坤喝了一口酒,隨后貌似隨意的問道:“說起來,玄慶,你之前可與那鄭興業有什么接觸?”
“此話怎講?”
李懷放下碗筷,暗暗思量,自己是不是露出了什么痕跡?這其實也不難猜,畢竟剛才自己的些許話語,雖不明顯,但依舊能感覺到針對之意,被張坤發現了,不算意外。
張坤卻道:“無他,只是覺得你二人所言之事相似,又正好都是正養關心的,是以有些好奇。”
正養,就是小國公趙暢的字。
“碰巧罷了。”李懷又是心中一凜,知道今日這番準備到底有些刻意,被張坤這樣的聰明人一想,難免發現端倪,好在他與鄭興業,在表面上確實沒有聯系,也方便糊弄過去,“想來是最近藩鎮之事時常傳來,我因父兄之故,而他則是科舉常涉軍政,又要書寫兵策,所以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罷。”
事實上,這也是無奈之舉,李懷開始就知道會有這等隱患,只是面對劇情壓力,他不得不這般施為,或許還有其他巧妙方法,只是他畢竟不是自己書中主角那般,無法短時間內面面俱到。
“這也有可能……”張坤點點頭,不再追究。
另一邊,在那一樓,已經重新做回座位的鄭興業,卻已沒有多少談論的興致,滿心都是要一雪前恥的念頭。
“他這是怎的了?”他那位叔父見狀,忍不住便詢問起來。
羅翔苦笑道:“這話,真是說來話長,還和那位侯府的李七郎有關。”
“和李懷有關?莫非是那紈绔子弟在小國公面前挑釁,欺壓了我這侄兒?”
“倒并非如此,唉,這是不說也罷!過些時日,還是讓興業自己給您說吧!”羅翔猶豫了一下,到底是不愿意給李懷做宣傳。
只是他這邊低調,卻堵不住另外一張嘴——
陸偉一下來,卻是不管許多,一邊吹噓,一邊夸贊:“那位李七郎,也是個有見識的,論述藩鎮,不輸給鄭君,我也深受啟發,有些感慨,待得幾日之后,寫成文章,讓諸位品鑒!”
說著,見不少人面露詫異、懷疑,又補充道:“真的便是那位李家七郎,哎呀,過去真是被那坊間傳聞給誤導了,今日一見,才知其人不凡!”
他的話卻引起一陣喧嘩——
“陸偉,你為了攀高枝,這是連臉面都不要了?什么話都說得出來?”
“是啊,那李七是個什么貨色,誰人不知,他還有見識,還給你啟發?怕不是因為見識淺薄,看鄭君的文章好,想要據為己有,讓你幫著宣揚?他不懂這里面的厲害,你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