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長安還留著七個。
被捆住的這兩個,一個是老五五子李快,一個是老六李憶。
在李懷的印象中,李快此人好逸惡勞,甚至一度淪為自己的跟班,時常耀武揚威,但比起原版李懷當然大有不如。
至于六子李憶,倒有些能耐,少年從軍,雖沒真個上過戰場,但一身功夫不賴,在族中也頗有威勢,然后……
就落到了眼前這幅境地。
“兩位兄長,既然來了,那就把事情交代一下吧,今日不少人都在此處,正好將事情說個分明。”
在李懷打量這兩位兄弟時,不僅這兩人屏住了呼吸,旁人也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整個屋子里的氣氛,都近似凝固了,他這一開口,旁人無論心思如何,都似是松了口氣。
劉氏便問道:“我兒,怎的快哥兒、憶哥兒,是讓誰給捆了?”
“好叫母親和兄長得知,乃是我那好友榮國公公子,他知咱們家中有事,于是仗義出手,至于兩位兄長,他們這番模樣,也是有緣由的,等下您便會得知。”
劉氏頓時明白了,點頭道:“既是如此,那想來也是你的布置,該不會有錯,今日這事,娘看得不甚分明,但想來你兄長和你都是有謀劃的,也難怪你會請你三叔出面,讓我放你出去,原是這般謀劃,還尋了強援,以防不測。”
邊上,那位老太公也露出了恍然之色。
等等,您老的話,聽著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啊。
李懷微微一愣,但這時不是深究的時候,畢竟今日之事,差不多到了收尾的時候了,于是他轉向李憶二人,道:“小國公擒拿兩位兄長的時候,與你一同的,可不是咱們侯府的家丁,而且還帶著刀兵,莫非是要將咱們這屋里的人給一網打盡?”
頓時,劉氏等人臉色陡變,李慣更是聽出了什么,盡管面色蒼白,卻是眼底閃爍寒芒。
“冤枉!”李快終于忍不住了,開口說道,“七弟,你是知道我的,我與你最是親近,過去咱們還一同……”
“住口!”李懷一瞪眼,“先前你們二人藏在什么地方,準備做什么?若是不愿意明言,那就由我來說!”他揚了揚手上的單子。
“這……”李快看了周圍人一眼,居然猶豫起來。
旁人見著,一個個都緊張起來,尤其是李宜更是深吸了一口氣,表情嚴峻,似在苦思,倒是先前鬧騰不休的徐氏,這會趴在地上不做聲了。
“我們說!”李憶卻是瞪了李快一眼,“都這個時候了,難道還能瞞過去?你剛才可都說的差不多了,”然后扯著嗓門道,“我等奉命,帶著人手,在外面帶著人等候,但并沒有什么刀劍!”他在最后兩個字上咬了重音。
只是這些話,已然如驚雷一般,讓眾人很是震驚,劉氏和李宇更是幾乎被刺激的要喊出聲來,只是注意到李懷的示意,生生忍住了,只是這臉上的怒意,卻是怎么都掩飾不了的。
而李宜等人有心要開口說什么,只是李懷猛然看過去,露出了一個充滿嘲諷之意的笑容,立刻就讓眾人心下一涼,卻是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這些個情景,都被李憶看在眼中,頓時心中一凜,想到了趙暢和張坤的對話,看著李懷的目光里面,就帶有了敬畏。
果然是被他看破了啊!
頓時,李憶老實了很多,便繼續道:“我等只是帶著棍棒,在外等候。”
“等什么?”李慣冷聲問道。
李憶這才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說道:“是等著府中信號,一旦有人來通報,我等……我等便要帶人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