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問你一事!”李慣還是這句,只是語氣強硬了幾分,“你可勾結了外人?”末了,目光落到了李憶等人身上。
“我等不知!”李憶趕緊擺手,“我也是被人蒙蔽,著實不知還有背后推手,若知有外人插手,我當時就打殺了那吃里扒外的!”
“我實不知這婦人事!”李宜連連后退,看向李懷,“懷哥兒,我定會依你所言,將她以家法處置!”
“此乃她應得的,但不足以讓你脫罪。”李懷淡淡說道,“兄長問你的,你當回之,如若不然,便由我揭開,你該明白,在我這,你這事是瞞不住的。”隨后,他在心里嘀咕著,雖說掌握證據的那位還沒到位,但先嚇唬一下,拖延拖延時間。
只是旁人一聽他這么說,立時都變了顏色。
李宜一聽,更仿佛被抽干了渾身力氣,原地晃了晃,然后一副萬念俱灰的樣子,低頭說道:“我……我說。”
李懷一愣,但馬上就反應過來,露出了一抹笑容,輕輕點頭。
李宜見之,更是一陣后怕。
“我等……都怪我等貪心,得了荀國公那位幼子的慫恿,方才鬧出了今日這般事!”
荀國公……幼子?
這誰啊?
李懷頓時頭疼起來。
居然真牽扯出了幕后黑手,真夠麻煩的,荀國公他是知道的,原文曾經提及,乃是鄭興業的一大助力,這次為何會插手定襄侯的事來?兩邊沒什么仇吧?還有,他的幼子又是哪個?
他回憶了一下,前身與這位國公并無交集。
難道便是何姨娘提及之人?
回溯時間之前,魏如兮陰差陽錯的得了何姨娘手書,里面匆匆寫就,只提及自己手上握有李宜、徐氏等人勾結外人的證據,但何氏被監,因此讓李懷派人相救,卻沒提及具體勾結了何人。
現在,居然牽扯出一個國公來。
只是聽著,李懷就感到頭疼心累,等自己上位之后,能不能去講和?咱沒什么大的想法,就像體會一下封建社會的風土人情……
還有,那何姨娘怎的到了現在還沒到?戲都快演完了。
唉,自己果然是第一次弄這個陣仗,還是經驗不足,以后次數多了……
等等,為什么要次數多?我可不是來宅斗的!而且我要的是大格局!
李懷這邊浮想聯翩,盤算進退。
另一邊,李慣聽了名字,沉吟片刻,又問:“還有何人?”
“沒了!”李宜垂頭喪氣,“只有那人,而且也沒提供什么人手,只是給我等出了出主意,”又看了李憶一眼,“連被召集來的人手,都只是城外一莊的幫閑,用錢收買,還未與他們說明來由。”
李慣盯著他看了一會,冷聲道:“只是被人慫恿兩句,就鬧出這些個事來,五叔,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李宜頓時面紅耳赤,只是眼睛里卻有著祈求。
“吾弟,這事要如何處置?”李慣卻看向同胞親弟。
李懷的思考被打斷,隨即詫異,想著這事既已揭露,涉及家族血親,定是你這定襄侯來懲處,自己還沒上位呢,最多在旁邊敲敲邊鼓,添油加醋,只是感受著對方目光,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站了出來,環視眾人道:“勾結外人,布置人馬在侯府之側,又串聯族人在這廳堂中發難,連老太公都給找來了……”
“咳咳!老夫此來,只為探望二郎!”老太公終究是忍不住了,再次強調起來,身旁的李舒昌更是抬手擦汗。
“我就當您是來探望我兄長的。”李懷看了老人一眼,不再糾纏,繼續道,“這一內一外的布置,可謂縝密,所圖謀的無非就是權柄,既然如此,舒昌兄弟!”
“嗯?兄長明鑒,我與祖父只是來探望侯爺的!”李舒昌本在老太公身旁,低頭不語,盡量低調,將原本的念想盡數拋出,只當自己真是來探望的,沒想到會被突然點名,頓時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