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家,鄭興業一大早起來,就在來回踱步,同時招來了羅翔,與之交談之后,制定了幾個計劃。
“若是按著我先前的法子,一旦局勢不利,便能以魏家為援軍,只是這一步棋得走的夠快,足夠堅決,你還得備好人選,能迅速通報于魏家!”
“你就放心吧,”羅翔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這人手我都給你備齊了。”
“這就好,除此之外,你還得正常去衙門,看看那李宇有何變化,如此……這般……”鄭興業說著,一副指揮若定的樣子,看的羅翔嘖嘖稱奇。
“興業,過去只知道你是棋力高超,現在才知道,你更是智計百出啊,就你這個籌謀手段,便是放到戰場上,恐怕也不輸于人啊,難怪那位小國公會稱贊你,”說著,他又意識到了什么,低語道,“只是不巧,被那李懷給攪壞了局面。”
“無妨,這是因為我的準備還不夠,是我輕敵所致。”
鄭興業這邊和羅翔說著,外面的長廊上忽然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緊隨其后的,就是通報的仆役沖了進來。
“怎樣了?”
鄭羅二人同時急問。
“說是侯府有人爭權!”
果然如此!
頓時,羅翔看了鄭興業一眼,面露敬佩,然后轉頭又問:“還有何發現?那李懷等人,可是落難了?”
“未曾落難,倒是李老五李宜一家,被送出了城去!”
什么?
羅翔一愣,再看鄭興業的時候,見后者也在發愣。
羅翔忍不住便道:“那魏家娘子的事,你可打探清楚了?”
“這……咱們問了幾個人,但都不甚清楚,”那仆役額頭顯汗,“畢竟是侯府女眷,不好打探,不過卻有幾人,說是那李七郎在府中理事,想來是他是無恙的。”
“李懷無事,還在處理府中事宜?這是何道理?”羅翔更是意外,再看鄭興業,見后者面露茫然,跟著就皺眉沉思。
“這樣,你再去打探消息,不用局限于李家,既是爭權,其他大族必會好奇,必然會派人探查,你派幾個人,在侯府周圍多與人攀談,或可知曉。”
那人離去之后,羅翔又對鄭興業道:‘興業,你莫急,我這就去衙門,找那李宇詢問!“
鄭興業勉強笑著,就道:“我自是沉得住氣,羅兄不必擔憂。”然后在這屋中坐臥不寧,表情更是陰晴不定。
“莫非……不,怎會如此?他不過紈绔,定是有人在故布疑陣,以作掩飾,否則便說不通了,我的判斷,斷然不會錯的!”
羅翔點頭離去,這一走到了午時才歸,一進來就找到鄭興業,低語道:“我等都失算了,那李懷……那李懷是個會偽裝的,他看著是個紈绔,實際上心機深沉,此番事情,據說都是他籌謀所致,是他這些年以身為餌,故布疑陣,引誘府中異心之人動手,然后一網打盡!真是好深的心思!幾年籌謀,而且殺伐果斷!也算個人物了!”
“啊?”鄭興業一臉茫然,這個答案,委實出乎意料,一時之間,竟然轉不過彎來。
但這邊思路還未梳理通暢,那邊急促腳步聲響起,跟著一仆役沖進來大喊:“主人,不好了,咱們的人被侯府給扣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