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旗頓了頓,然后問道:“你可知罪?”
“荀妙……”荀妙咬著牙,最后低下頭,“知罪!”
“回老家多念幾年書,少摻和這些事。”黃旗說了這句后,生意立刻降低,道:“荀公子,你可聽清楚了?”
“聽清楚了。”荀妙跪伏在地上,渾身上下大汗淋漓,染濕了一片地板,仿佛從水里被撈起來一樣。
這一幕,落到眾人眼中,不由感慨。
“荀妙來時,何等從容瀟灑,現在想來,他時與鄭興業低語,就是出謀劃策,是一位幕后棋手,但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侯爺,盡管出招甚多,卻不知處處皆在侯爺掌控,于是得了這般下場!著實兩人唏噓,可憐,可嘆!”
有著相似想法的人不在少數。
“今日這局面,還真是全在他李懷的算計之中!”孟準在楊靖身邊低語,略顯不滿。
楊靖卻道:“后生可畏,你我便是被人利用,那又如何?起碼他李懷的文稿,得先給我等看,得了我等認可,才能有后續布置。”
孟準微微沉吟,然后緩緩點頭,跟著就道:“就是不知,定襄侯是用什么來說服的官家,愿意在這時出面!“
楊靖也十分好奇,但卻并不迫切,在他看來,李懷想要布置今日局面,肯定是籌劃很久,然后環環相扣,方可成就這般局面。
想著想著,他又對孟準道:“眼下大局已定,荀妙代表何人,我等心知肚明,他既被警告,還要被發回原籍祖地,顯是敲山震虎,想來那背后之人也會消停了,只是你所看好的那個鄭興業,這回被人借刀殺人,若是成了也就罷了,如今,嘿!”
孟準嘆了口氣,搖頭不語。
隨后,兩人目光都落到了鄭興業的身上。
黃旗也走到了鄭興業面前。
鄭興業看著被家丁攙扶起來的荀妙,表情依舊有些麻木,但眼中卻浮現驚恐,手腳微微顫抖,勉強抬起手,行了一禮。
“后學末進鄭興業,見過黃侍!”
李懷看著失魂落魄的鄭興業,不由生出幾分唏噓,無論如何,都是自己給造出來的,雖說后來太監了,但多多少少還有點情誼,也曾寄予愿力。
是不是該給他留點情面?
黃旗已經開口宣讀了:“鄭興業,朕看過四藩論,也曾十分贊賞你,只是朕沒想到,那文章竟非你之言,有人說,你實有才,便是不得李懷之言,日后也能有所成就,但這些,卻非朕所關心,你既為了虛名,行此荒唐事,日后焉知不能為了名與利,而行錯路?此非才學之缺,而為德行之缺也,既如此,今年也不用科舉了,回去好生想想為人之道吧!”
鄭興業聞言,身子晃了晃,蒼白的面孔上再次浮現出殷紅之色,卻不見多么激烈的反應,只是拱拱手,然后聳拉著頭,一言不發。
這般哀默,便是李懷看著,也不免心生惻隱。
他正要說些什么,忽然間,一個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擊破該世界主角氣運與發展道路,獲得背景概念‘主角光環’,獲得技能概念‘為學之人’,獲得作者概念‘雙開肝帝’。”
什么鬼?
李懷頓時愣在當場。
這系統的畫風,好像有點不太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