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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李懷了?”
魏醒在定襄侯府沒有久留,等和李懷說了些話,就去后院見了魏如兮,話了家常,又說了魏母的思念,和魏如兮定了回娘家的日子,便告辭了。
這一回到魏府,就直奔魏瑾書房,等魏瑾一問,他就大致講了與李懷見面的過程。
“到底是不一般啊。”魏瑾聽完,就忍不住嘆息道。
魏醒卻是疑惑,問出來:“叔父何出此言?我這妹夫這次出了風頭,讓我刮目相看,這不假,可我這次上門過去,其實覺得他比之過往雖收斂了性子,但這言行舉止其實也和前幾日無甚區別。”
“這就是關鍵!”魏瑾立刻展開教誨,“得了這般名望,一朝翻身,卻還是神色如常,這正說明了李懷心性過人!”
“原來如此!”魏醒一想也是,但跟著又忍不住道,“只是他還是有些經驗不足,侄兒聽如兮說道,我剛上府的時候,我那妹夫安排了小廝去準備投壺等玩物,都這個時候了,他不先去了解著作局的局勢,實在是有些托大了。”
“不然,”魏瑾搖了搖頭,“這也是定性之舉,我且問你,你去見他,他可曾意外。”
魏醒想了想,然后搖頭道:“未曾見他意外,反而是神色如常,含笑迎接。”
“這便是了,”魏瑾瞇起眼睛,一副看破一切的模樣,“以玄慶在那文會上展現的籌謀手段,顯是凡事都要多想幾步的弈道高手,這等心性,要去一處為官,豈能不事先籌謀?”
魏醒馬上明白過來:“您的意思是說?”
“他早就料到,你會上門!”魏瑾嘆息起來,“后生可畏啊,沒想到我當年的一招閑棋,如今卻是意外收獲了,這般想來,玄慶很快就會站穩官場,未來由他相助,我未嘗沒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魏醒品味著這些,感覺大有收獲,然后又道:“那咱們準備的人?”
“自是要送去的,但也不急于一時,”魏瑾撫須笑道,“年輕人有本事是好事,但也得有些錘煉,就先等個幾天,你現在送過去,只是錦上添花……”
“不如雪中送炭!”魏醒眼中一亮!
魏瑾含笑點頭,道:“你這一輩,我最看好你,所以這些事都給你說通透了,確實有長進了。”
魏醒笑了起來,正要謙虛兩句。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吵鬧,然后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了進來——
“父親,怎的女兒如今過來,還要先通報了,莫非我這一嫁了人,反而要和家中生疏了?我可是您最喜愛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