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瑾略顯尷尬,猶豫了一下,還是道:“確實是有事,昨日……”
“若是問我姐夫的時局分析,那我是不知道的,沒有什么能告知你的,”魏梢說著,眼神一冷,“而且,你是什么人?我姐夫又是何等人物?在家中分析局勢,就算是我父親,也不會輕易透露出來,你還想從我這里打探?便是當朝官家,都要請我姐夫入宮,當面詢問!”
這些話一說出來,魏梢立刻覺得自己的位格提升了很多,似乎放眼整個太學,自己都是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了!
高瑾立刻神色變化,感到了自己和魏梢之間存在著認知上的差距!
不過,想到家中交代的任務,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問著。
可惜,魏梢是真的不知道。
盡管他很清楚,高瑾和劉勇不同,高家在長安不算什么高門,但在地方上還是有影響力,算是一方豪強,這高瑾能入太學,和家族人脈不無關系,他既開口,代表著的就是背后的家族,但……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魏梢終究無法維持那種淡淡的架勢,只是這時才發覺到,自己的那位姐夫,是有真本事的!
似乎有這么一個姐夫,也挺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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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知道,為什么你從衙門里轉了一圈回來,態度就發生了這么大的變化!”
王家,魏香兒滿臉寒霜的站在門前,擋著進屋的路,氣勢洶洶的道:“我娘親都說了,她會在魏家為我們張羅,你走的時候也說,不會吃下這個暗虧,現在好了,一回來,就讓我親自去他侯府登門謝罪?你怕是被外面的豬油蒙了心吧!”
“此一時彼一時!”王修賢滿臉苦澀,無奈的解釋,“你不知道當下局面,昨日你確實是做錯了,定襄侯本來就是咱們的姻親,何必要鬧僵呢?本能好好利用的關系……”
“現在怪我了?”魏香兒還是滿臉不滿,“最早可是你自己說的,不會輕易攀附他人,昨天你也看到了,魏如兮那得意的嘴臉,這個我能忍?說到底,還是你不爭氣,不然我焉能收此悶氣!”
“都怪我,都怪我!”王修賢連連點頭,“你盡管罵,動手也成,但就有一點,只要是你出了氣,就得和我一起去侯府,咱們得真心誠意的賠罪!”
“王修賢!!!”
一聲尖叫過后,是花瓶碎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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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就在同時,一份寫滿了文字的小冊子,被擺在了皇帝的面前。
“這么說來,現在長安城好些個人都知道了。”這位九五之尊沒有翻閱,先是問著。
黃旗便道:“真正知道內容的,其實只有柳家、張家、孟家等少數幾家,其他家都不明內容,只是聽說了孟家的那位先生對這番分析百般推崇,又有一個‘此固家之策,可保三十年太平’的評語,因此到處尋求內容。”
皇帝微微點頭,然后翻開了面前冊子,只是看了兩眼,就神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