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就說得通了。”關之山點點頭,看了墨賀一眼,“若是定襄侯藏于使團之中,那其意該是來窺探河中、洛陽等地的虛實,先前朝廷占盡上風,便是用了定襄之策,而后局勢平穩,便將其人貶黜,然后各方爭權奪利,給了我軍喘息之機,然后局勢逐漸在我,朝廷不能制,自然要請回定襄。”
墨賀這時開口了:“只不過,即便是定襄侯,離了這么久,不得第一手戰報,加上我等刻意誤導,也無法迅速做出判斷,必須要親來前線,想來此番大張旗鼓,或許也是為了這點。”
羅致遠沉默了一會,忽的說著:“這么看來,這小兒果然是有本事,居然能看出我等在刻意迷惑他。”然后,他看向關之山,“先生,而今這情況,要如何處置?北邊出兵,乃是既有之策,只有打通了北邊的道路,洛陽去一隱患,還可讓胡馬南下,得一助力,這已經籌備許久,必須得我親自領軍,可定襄小兒乃是心頭大患,不可疏忽,我若離了……”
關之山就站起來,說道:“屬下自當為主公解憂!”
羅致遠微微點頭,又道:“先生該是已有對策了。”
關之山拱手慚愧道:“屬下讓主公失望了,那定襄侯心思深沉、城府更是深不可測,他既然出手,迷霧是少不了的,很可能這故意鬧出事端,便是為了隱瞞什么,在未曾搞清楚其人真意之前,屬下不敢自言定計,因為這時候定下來的計策,很有可能是被那定襄侯刻意誤導而成!”
“這是老成持重之言。”羅致遠點點頭,“只是如此一來,又該如何應對?”
“屬下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關之山鄭重說道,“若是消息不錯,他定襄侯舍得親自過來,就是不愿讓局勢誤導,既如此,屬下莫非還不如他的膽子,自然也要親自出馬,探查前線局勢!”
羅致遠一聽,頓時動容,起身勸道:“先生不可!定襄小兒詭計多端,或許早就布下陷阱,先生若去,萬一有個好歹,可叫我如何是好?”
“屬下多謝主公關心,”關之山頓時做出一副感動模樣,然后話鋒一轉,“屬下既然提起,自有一些信心,想來定襄侯便有陷阱,也該是針對戰局,他斷然不會想到,屬下敢親身涉險,到時候他在明,我在暗,還可以讓人護持,進退從容!”
他這番話語中,透露出一股堅定的意志,羅致遠聽了,嘆息之后,只好點頭道:“如此,有勞先生了,我便靜候佳音!”
正當這公主、臣屬信任對視的時候,墨賀輕咳一聲,提醒道:“主公,關先生,便在探查之前,其實還可以有其他布置,我有一計,可以試探,又不會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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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這動靜已經不小了,聚集的人手,也快七八百了,比之原文中的鄭興業都要多了一兩百,其中還有幾個,是他永昌賊的探子組織的,肯定是驚動洛陽后方了,而且我這邊也得到了不少實戰經驗。”
另一邊,在鬧騰了幾日,經過幾次剿匪,李懷已經掌握了一支雜牌軍,而且自覺這兵家手段,也算是手熟了不少——
這些天他領著兵馬接連攻伐賊寇,從最初的不足百人之寨,但后來領著五百人,大破一千人,中間經歷了種種波折,有強攻、有野戰,還有被偷襲的時候,前前后后耗費了二十多槽點。
“我這個學習成本可是非常高的,不光是屬下死,敵人死,連我自己都經常死,更不要說期間經過了大量的減員、傷員、全軍覆沒,我這敗軍經驗,比開第一局三國全戰時還要豐富!也差不多可以進入下一個環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