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不由面面相覷,不知道李懷這話有何深意?怎么安再懷剛走,就說要去營救?難道還有什么陷阱?
朱偉猶豫了一下,還要再問。
李懷擺擺手,止住這位名士之首,然后笑道:“有些話,我可以透露給你們,有些就不行,至少現在,還望諸位先坐于此,不僅是你們,連同你們的仆從,也都一概不許離開。”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神色突變,再看李懷呼來了王英等人一頓吩咐,然后自家就有不少仆從過來反應,說是有人堵住了樓閣的幾個出口,目前是只許進,不許出!
他們并非蠢笨,如何聽不出其中含義。
“侯爺是覺得我這么些人里面,藏有賊寇的探子?”吳長慶小心的問道。
頓時,這人群就有些波動。
坐在李懷旁邊的齊凱聞言,不由有些心急,在他想來,這好不容易將雙方之間的氣氛拉了回來,那就該小心的維持,哪里能再出言刺激?還有剛才安將軍主動示好,理應順勢結交,然后其樂融融,唉……
他忍不住在心中嘆息。
但忽然,朱偉就開口道:“既然是侯爺的吩咐,那么我等便不該疑惑,更不該質疑,只管執行便是!”
吳長慶一愣,也點頭奧:“是這個理!”然后,他轉頭對其他人道,“若是諸君也有本事溫酒破賊寇,那就可以不理會君侯之令!”
眾人面面相覷,最后也都紛紛點頭,然后一個一個的吩咐下去,讓自家的仆從、護院,都聽從指揮,不可外出,也不能和定襄侯的手下起沖突,違者重罰云云。
看得齊凱一陣驚奇,他沒想到李懷明明這般不客氣,那些在他印象中,總是借機生事的世家名士,居然忍下來了,不僅忍了,看這意思,還要全力配合?
發現了這些,齊凱不由感慨起來。
他在禮部,接觸世家的時候,這些個世家不好生伺候著、小心應對著,便往往不能借之稱是,怎的到了定襄侯這里,冷嘲熱諷之后,倒是都改了性子?
我是不是也該學學這種應對法子,正好與定襄侯同行,似乎是個機會,不該浪費。
等眾人一番心理建設之后,李懷才施施然笑道:“諸位不要誤會,賊寇是什么貨色?諸位又是何等人物?那是沒得比,哪里有高士給低劣賊寇當探子的道理?只是說句不好聽的,諸位平日里接觸不少人,這跟著你們的、陪同而來的,乃至偶爾有交情的,難保這里里面沒藏著隱匿賊寇,我讓諸位在此,主要便是要排除各位的嫌疑……”
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有意無意的在魏意身上掃過,讓后者心驚肉跳,最后他果斷的站出來,表達立場:“君侯說的不錯,正是這個道理!如今賊寇肆虐,我等為了不從賊,堅定大義,不得不離開故土,這期間帶著不少仆從,接觸了諸多從屬,還有原本負責家族產業的那些個人,即使大部分都是忠心的,可架不住里面出現一兩個敗類,這可就是隱患!”
“魏君說的是!”
終于,不少人都點了點頭,都安靜下來,開始在李懷的安排下,各自落座。
李懷則端起一杯酒,道:“今日宴席,既然起了,就不該浪費,李某初來乍到,能得諸君迎接,著實是幸甚,在此敬諸位一杯!”
“該是我等敬君侯才是!”朱偉馬上回應。
其他人固然擔憂,但見狀也紛紛舉起酒杯,然后便都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