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死路一條?
這句話宛如一記驚雷,在李懷的腦海中炸裂,瞬間讓他如中雷擊。
以至于接下來的操練中,又因為走神,被徐淄的拳腳和口舌再次教育了一番。
等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便匆匆忙忙的洗了藥浴。
等他梳洗完畢,便躺在軟塌上,便有一位長相俊秀、但年歲約莫三十的女子領著幾人進來,給他捶打按摩。
“哎呦!”
那女子一上手,摸到了酸痛之處,李懷便忍不住呼痛。
“小公子今日是怎的了?好久未曾有這般狼狽了。”那女子輕笑一聲,便就說著,“奴家聽說,徐君已是歸來,莫非他此次未曾留手,與您真個打斗了?”
“公孫娘子這話是說笑了,”李懷搖了搖頭,“若是徐君真的放開了手腳,便是是個皇甫懷都不夠他打得,只是今日還是有些原因的……”
他是知道的,這幾位被安排過來與自己按摩的女子,乃是消息靈通之輩,若非將軍面子,根本請不來,于是基于某種心思,他便毫不隱瞞的將之前的事說了一遍。
“寫死路一條?這話是有些絕對了,多數是徐君說出來,刻意要嚇唬你的,不過有些話他還是對的,那就是家確實不受待見。”那女子微笑著說著。
李懷順勢就問道:“公孫娘子,你最是消息靈通了,不知道可曾見過家?”
“家不曾見過幾個,但是說書人卻有不少,”那女子說著,見到了李懷的詫異之色,“先前徐君跟你說的也是真的,兩年前是殺了一批,但這事后并未滅絕,還是有人要走這條路的,畢竟是營生,不行也是個死,見著管的松了些,便又都重操舊業了,只是這講的東西,卻不同了。”
李懷心中一動,不由問起,里面都有什么不同。
“這最大的不同,便是他們說書的內容了,”公孫娘子微微一笑,潔白的雙手在李懷的脖子間轉過,“過去,那些說書人說著王侯將相,說著百姓離苦,說了那草莽英雄,甚至說過往傳奇,但是現在么,無非就是才子佳人那一套,著實無趣。”
“這么說來,過去那些說書人倒霉,便是因為他們說的那些事?”李懷眉頭一皺,隱隱有所明悟。
“這可不是奴家說的,是小公子你自己猜的。”女子微微一笑,略過話題。
后面,就算李懷旁敲側擊,那女子也只是笑著,不復多言,等一番忙碌之后,便又帶著人離去。
李懷則是渾身舒暢,又有仆從端著藥膳過來。